首页 > 清平调 > 第三十六章 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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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紧了眉头,走过来将卿羽抱起,冷冷道:“李将军,他但是你的亲生女儿。”

李平岳冷哼一声,背过手去:“她天生是个煞星,是我李家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祸害。若先生故意积德,可将她带去,去去倒霉,但倘若先生不肯行这个便利,那么,我李家的女儿是死是活,可就要看天命了!”

卿羽一时泪如雨下,从床上跌落下来,爬至李平岳身前,抱住他腿脚:“父亲这是要赶孩儿走了么?这里是孩儿的家,父亲要孩儿去往那里?”

似有涛涛潮流澎湃而来,瞬息间将她包抄、淹没,她几欲堵塞,目之所及,唯余茫茫,整小我都仿佛不受本身节制了一样,起起伏伏,找不到一根可供她浮命的稻草……这类彻心彻骨的惊骇感将她吞噬,她两手空空,甚么也抓不到。

沈园朱门紧闭,院墙矗立,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之下,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残暴的光彩,从黑夜里奔了一起的她,只觉这些亮光甚为刺目,也便不管不顾,扑畴昔打门。

她要去找师姐。师姐是这个天下上独一能庇护她的人,就算拼却性命,她也会保毛毛安然无恙。她谁都能够不信赖,但师姐是她最坚固的依托,在师姐那边,她会心安,会踏结结实地一睡到天亮,就像小时候一样,师姐在她身边守着、护着,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豺狼豺狼也不敢近身……

她真的,再度要被丢弃了吗?

凭甚么?凭甚么摆脱不了“李家三女”的身份?凭甚么这辈子都要受李家的管束?凭甚么一个名誉显赫的李家要逼得她一个弱女子没得活路?……卿羽将手握得很紧很紧,指甲刺入皮肉,自手掌间传来一顿钝痛,一昂首,眼泪潸潸披了满面。

她的一颗心瞬时似被一只充满了厚茧的手掌揪了起来,浑身冰冷,认识尚在,回眼看到院门,似见到逃命的出口普通,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七岁那年的阿谁雨夜,她被罚跪在李家大门前,白绫高挂,朱门紧闭,奶娘在门后心疼的哭,却救不了她。她浑身湿透,雨水重新顶灌溉而下,被压得直不起家,抬头子不转睛望向那牌匾上的鎏金大字,“李府”二字隔侧重重雨帘却仍那般清楚。

十年前她为李家赶削发门,莫非十年后的明天,这里的让她早已视作是嫡亲家人的二位师父也要将她拱手送人么?

冷风吹干脸上泪水,有种干巴巴的刺痛,她向着沈园发足疾走,像逃命一样,奔向一个采取她、救拂她的度量。

长女李倾城,遗世独立,清丽无双,果然应了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句妙词,多少报酬能得窥仙颜一眼不吝爬墙钻洞,即使成果无一例外是被李府护院当作小偷地痞打得头破血流。但其生性孤介冷傲,一贯独来独往,深居高墙大院很少过问世俗,最爱的宝贝是她那把西域七弦琴,据闻,李倾城弹出的琴声可淙淙温婉招来蜂围蝶阵,亦可铁弦铮铮退逐关内奸兵,这倒更让外人颇感猎奇,的确要将她当作神女来奉。

面前的“李府”渐近恍惚,六合一个扭转,她便要一头栽在地上。

李平岳平生兵马,军功卓著,膝下无子,只要三个女儿。

他抬眼一看李平岳,懒懒一笑:“恩德不必服膺,但请李大人对三蜜斯稍稍好上些许,三蜜斯便不会遭受这场存亡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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