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珩不说话,接过丫环递过来的小手炉,微垂着头去看手炉上面精美的斑纹。
她们要做的,就是与他们划清边界,斩断胶葛,再无来往,越快越好。
心若一动,万劫不复。都说人鬼殊途,可她们一介草民跟皇室有了干系又如何能得善终?
世人齐刷刷收了兵器,惶恐膜拜:“主子该死!”
众报酬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时呆住,院墙一角的罗泰识出她,便笑着上前酬酢:“李女人,好久未见,您别来无恙?”眼睛落在她手中紧握的剑上,微微眯起眼睛,“李女人,久别相逢,您这个问候体例,仿佛不太规矩吧。”
罗泰见状,杀心崛起,扬手招来护院,将她围住。
“二殿下啊,哦,就是沈至公子。”常余一副“莫非我没说过吗”的神采,看她这般震惊,欣喜道,“卿羽姐放心,我这几日在央陆霄帮我找人做人皮面具了,今后二殿下再来,我就不消这般东躲西藏了……”
白露一拳打在他肩上,冒充气道:“既然抱怨着路途盘曲,那你还来!”
卿羽冷冷想着,不知不觉已按着沈云琋的唆使来到师姐地点的房间门前,想也没想一脚踢开进了去。
本来听到有人来惊骇地回身的常余,在看到卿羽时才放松了防备,涨红了脸,将嘴里的食品嚼烂咽下去,才讷讷道:“前主子来了,我如何都要躲避的,何况他觉得我早就已经是死了的,如果漏了陷,可就害了大殿下。”
多么可惜,若他是浅显人,哪怕是重瑞阁的老板,她都不介怀与他来往密切,但他倒是大燕国的大皇子,是受大燕天下乃至四海邻国尊敬的人物。她与他的间隔,又何止庙堂到江湖之间的悠远……
卿羽冷冷一笑,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么?!我看倒风趣的很,如此,我若不作陪一下,倒显失礼了!”
卿羽大惊,忙拿帕子给她擦净嘴角的血迹,又气又恨,顿脚骂道:“还说没有,这是谁干的?是不是沈离?!混账,看我如何清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