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耐烦地听完她一番斑斓憧憬,不说话,只微微一笑,拉她上了二层露台,指给她看不远处一座楼宇:“师姐的奇思妙想甚好,让我不由想起那家的谋生。”
至于吸引门客的噱头,卿羽综合了城中几家周年庆典活动,也比葫芦画瓢地推出了几个优惠活动,不但打出“肆意消耗送果盘、三菜送一汤”的灯号,临走还每桌送个大粽子,寄意恭祝功名得中、光宗耀祖,这么做不无事理:另有月余时候,秋试就要到了,哪个求取功名的人家不想图个好彩头?
卿羽一怔,他却趁机揽了她的腰,转头面向肇事的瘦子等人,语气还是温静的,却多了分迫人的威势:“中间肯在酒楼开张之日赏光来恭维,是我们的幸运,而我们又没能接待殷勤,确是我们的不对,但恳请中间念在本日客充斥门的状况,多多予以谅解,迟上了的菜,全算到鄙人这里,就当给您赔罪了。”
白露哈哈大笑。
此时叶白已移步至她跟前,望向她眼底,见她目迎着他,仍旧这般笑得纯洁得空,不知怎的,低低一叹,靠近了她耳边:“我说的朱紫,可不是这个朱紫。”
白露心愿达成,镇静不已,很快,酒楼开张的各项事件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打扫洗濯、购置桌椅、添置家具、装点装修,等等等等,不但需求钱,更需求人力。
店小二叫阿吉,是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说话嘴甜,人也勤奋,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神采,伸手不打笑容人,这个职位再合适不过。
卿羽呆了一刻,好久才艰巨地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又惊又喜,喊了声:
卿羽悄悄吐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把最难的一关搞定了,依着师姐的性子,定是要在开张这天“大显神通”的,但如果让她兼并了厨房,结果必然不堪假想,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把露鼎记的名号打出去,千万不成在开张第一天就坏了名声,只要顺利开了张,今后如何运营、如何打算,都可渐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