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冷静地看着他:“……你仿佛对那位姜蜜斯很体味的模样。”
金子的脸红得像只煮透了的大虾,他局促地抹了一把额头,惴惴不安道:“我、我只是来给羽保护送洗脸水的,怎、如何主帅您,您也在啊?……”
周顾点点头,道:“我去去就回。”遂喊了金子过来陪她说话,本身则掀帘出了大帐。
她到底没有一副铁石心肠,白日亲眼所见杀活力象,便见不得肉食。此时现在,她俄然想起当初在梁宫时,她亲手将红缨打了个半死,以满地鲜血祭奠屈死的襄岚,当日早晨,沈云珩筹办的饭菜均是素食,让她好生感激。
金子忙道:“何太医和副帅在跟前安慰着呢,姜蜜斯的哥哥姜少将军也在,主帅您不畴昔也可,留下来多陪陪羽保护吧。”
周顾看着他这副不成器的模样,恨不能扬起一拳头将他砸死,但亲热戏这类事情又实在不如何好说,倒让他有火没处发了。
卿羽有些痴钝地回过神,面孔像有火在烧,又不肯让他瞥见,只好深深地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呼吸渐近浑浊,忽地打横将她抱起,将她安设在床上的一刹时,他也欺身压了下来,更多的吻密密落下,从额上一起吻至锁骨处,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手上一用力,领口敞开,乌黑色的抹胸若隐若现,而他的眸色愈发通俗暗沉,俯身吻住她的唇。
金子擦擦汗,小声道:“是姜玉姜蜜斯醒了,传闻了姜将军的事情,哭得悲伤,是以轰动了何太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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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从背后抱着,她没法再持续补缀衣服,只好放动手中的活儿,回身回抱住了他。
姜荆安葬了祖母和父母亲的尸身,在墓前指碑发誓,不报此仇,枉为人子,有生之年定要手刃狗贼林乘南,取其首级祭奠亲人们冤死的亡灵!
她不敢合眼,不敢独睡,只能点上一盏烛火,寻着点事情来做,借以打发时候,等他返来。
姜母和姜夫人的慷慨就义,以及姜平地将军的殉城之举,深深地动撼了她,连同厥后的屠城惨象,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恶梦。
即便如许,仍无一人后退,这支由姜平地亲手练习出的军队,因为他的死,而发作出庞大的能量,就如深海处的暗涌,一旦翻身,便是惊涛拍岸,遮天蔽日。
数丈之高的云梯搭上城墙,被头顶的巨石砸断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