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华将军的一腔忠贞竟被林乘南所操纵,为国捐躯以后还落得个“守关倒霉”的罪名,高堂妻儿均受连累,下狱的下狱,放逐的放逐,苟延残喘,好不苦楚。
林乘南微愕,继而朗声大笑:“清平公主的聪明,我是见地过了的,如何这么快就给忘了,忸捏,忸捏!如公主这般聪明的人,人间少有,当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姜玉稳了稳心神,辩白道:“姐姐的出走与我有何干系?明显是她……”再一对视上周顾充满杀气的目光,她吓得住了口。
“易云关一别,一晃已是一载不足,不知公主可否想过本将,本将但是日日都将公主放在心上呢!”林乘南行至跟前,好久等不到她的回应,懒懒一笑,极尽邪魅,“公主如何不说话,莫不是与本将久别相逢,喜难自胜,没法以言语描述了?”
他正眼都没瞧她,只冷冷道:“放开。”
自从那肃州的一万精兵入了信安城,沈云珩就较着变得繁忙起来。他越忙,卿羽就越担忧――周宣一方的兵力完成新一轮的兼顾,接下来便是要与周顾的一场正面比武。
当夜他闲坐至天亮,脑海里想的全数是畴昔与她经历的各种,更深漏长,油尽灯枯之时,他好像醍醐灌顶,发疯般地冲出营帐去找她,东方隐现鱼肚白,远处的群山氤氲着薄薄的雾岚,大师父安静地奉告他,卿羽走了,早在天未亮时便已解缆,约莫现在已过了信安城。
卿羽冷冷一笑:“易云关的时候尚且有华将军替你担罪,但现在却再没人能做你的挡箭牌,两军交兵干系严峻,所谓的军阵以及战略皆乃绝密,你断不会向我流露半点讯息,你之以是这么说,不过是要在言语上占个上风,刺激刺激我罢了,我何必要这么乖乖地蒙受你的打单和热诚?”
“哦?另有这类说法?”林乘南猎奇道,“莫非本将要说的沈云珩对垒周汉旗的事情,竟与公主的心机不投机?既然如此,本将还真是白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