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琋不为所动,只冷酷道:“屏儿,让开。”
沈云琋不睬会世人惊惧的目光,一步一步朝着沈之域逼近:“前陈太子举兵反朝,陈帝周宣向我大燕乞助,开出事成以后愿为我大燕从属的前提,父皇非常看重,派皇兄畴昔平乱。临行前,父皇说,若皇兄旗开得胜,班师则封为太子;如果败阵,则丢尽大燕皇家颜面,当被视为不忠不孝之人。父皇您贵为天子,九五之尊,焉能出尔反尔?明显皇兄兵败脱逃,您却不但不降罪,反而仍委以重用,朝臣们上书的奏折大半送去肃州由他措置……父皇您如许做,要置儿臣于何地?莫非和皇兄比起来,儿臣就真的一无是处不堪大用么?”
统统的惊骇和委曲在这一刻得以开释,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哪经历过这类事情?方才面上硬撑,内心早已怕得要命了。沈云珩的到来,她统统的固执一击而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皇兄!”沈屏儿喊了一声,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沈云琋嗤笑:“连你都为沈云珩说话,看来他的品德魅力是真的很大。只可惜我并不如他那般仁厚宽宏,闻声你这么说,我感觉我更加不能输给他。”剑刃指向沈屏儿,眼神肃杀,“屏儿,我偶然伤害你,但若你执意与我作对,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还是陈皇后率先反应过来,她惊骇地看着他:“琋儿,你、你这是要逼宫么?这但是大逆不道,是极刑,你怎可如此胡涂!快跟你父皇报歉,说这些都只是酒后乱语,快求你父皇开恩,饶你不死!”
袁赫身为皇城禁卫军统领,对六合立下事于帝王永不叛变的毒誓,这么多年以来,他忠心耿耿,别无贰心,但现在竟然也被沈云琋收伏,企图谋反?!
沈云琋淡淡望着他:“父皇,儿臣再问您一遍,究竟是您亲身拟旨昭告天下,还是由儿臣代庖?”话音一落,一把长剑自袖里滑落至手中,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已顿在沈之域面前。
淑妃惊痛落泪,呼喊道:“屏儿,不要!”遥遥朝沈云琋下了跪,祈求着,“求二皇子慈悲,要杀就杀我吧,屏儿她是您的亲mm,你们一脉相承,断不成做出殛毙嫡亲之事,我愿替她去死……”
沈云珩看着他对劲轻视的模样,仿佛有些不忍,遂低叹一声道:“云琋,我既能顺利入得宫来,你就不想想为甚么吗?”顿了顿,接着道,“自客岁夏季我离京时,你就开端在都城广散权势,宫中更是被你布下天罗地网,可为何时至本日我能如过无人之境,一向来到你面前,而你都没有收到半分动静?”
“母后,儿臣劝您还是循分着些不要乱动,起码儿臣当了天子您还能得个太后的名分,不然,儿臣的母妃阑贵妃当年是如何死的,这桩案子也该翻一翻了!”
沈云琋站定了身子,眼神微眯,面上虽是笑着,却透暴露伤害的气味:“我还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挡本王的剑,本来是皇兄。从肃州连夜赶回,皇兄必然很累了吧,如此焦心入宫,但是有备而来,迫不及待的要取我人头?”
“不,”沈屏儿泪光闪闪,她跪直了身子,抓住了他的手,“二皇兄,罢手吧,你心魔丛生,不过是妒忌心作怪,但我们是一家人,父皇对我们每小我的爱都是一样多。大皇兄具有的东西看似比你多,但是他支出的也多啊,即便将来继位的是他,凭他那样仁厚宽宏的脾气,也毫不会难堪与你,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