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可骇的远不止这些。林乘南心狠手辣,非常人可及,他既能抓来二师父威胁她,现在以两根钉子废了他的一双手,那么若她不承诺他的前提,当即就会有一柄利刃砍下二师父的头。
林乘南身形一动,下一刻已是稳稳扶住了她。
不管如何说,能事于虎帐的医者,都不是平常之辈,但这些人联手也不能找到这场瘟疫的克解之法,想来确切是毒手,林乘南无法之下,只好抓了她来。
舞娘痛呼出声,却还是笑容相迎。林乘南面上笑着,眼底倒是一片冷酷,大手滋啦扯开她的领口,乌黑的肌肤现出来,只余一抹纱制抹胸,底下的凝脂若隐若现,他嘲笑一声,伸手将那最后一片布料也扯碎,欺身压了下去。
“对,我是承诺了,不过我对于‘放’的了解,是放他一条活路,临时不杀他。若你非要了解成是放他回周汉旗的大营,那我也没体例。”林乘南拉过一个舞娘,捏了捏她美丽的面庞,昂首对卿羽笑道,“何况,若我放他归去,也便没了能威胁你为我所用的筹马,若你宁死不平,我难道丧失惨痛?”
那婢女赶紧摇了点头,颤抖着身子想要跑开,卿羽一把抓住她:“你如何了?你为何如何惊骇?”
“停止!不要碰我二师父!”她喊道,爬起来便要追畴昔,倒是腿膝一软,几乎颠仆。
林乘南面上被那一耳光甩得模糊发烫,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阴沉的眸子里是一派令民气悸的神采。舞娘们怯怯地再次贴上来,他顺势捞过一个舞娘,打横抱起她走向广大的床榻,毫不怜香惜玉地扔了上去。
卿羽气得说不出话来,冲上去甩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卿羽眼含热泪,朝他双膝跪下,道:“徒儿不孝。徒儿并非雄才大略目光长远之人,一心想的,只是做好面前的事情,不赐与后留悔怨。二师父,你尽可吵架我,但不管如何,徒儿本日是要令您悲伤了。”
可现在,这双手完整废掉了。
严城仇恨不已,若非手臂被缚,他真想一掌劈死她,也好过让她给仇敌卖力!
婢女急得要哭出来,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清平公主,究竟要不要帮我消弭这场瘟疫,你想好了吗?”林乘南带着笑的声音在背后懒懒响起,“严大人的存亡,可都在你一念之间了。难不成,严大人于你的哺育之恩,到底是抵不过你和周汉旗的一世情长么?”
她心头一痛,颤抖动手又去察看他的另一只手,亦是如此。
其别人早已见机地退了出去,大红色的帐幔垂下来,袒护出这一片旖旎秋色。
实在他最想抓的人,是大师父吧。林乘南毫不粉饰对大师父高超医术的承认之意,但若果然林乘南抓的是大师父,大师父会如何应对?他会如本身这般“贪恐怕死,卖主求荣”吗?
林乘南虎帐中随行军医统共十二名,有的是从太病院带出来的,有的是从官方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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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羽冲进门来与他实际的时候,他正在几个妖娆舞娘的奉侍下吃一碗银耳莲子羹。看到她肝火冲天的模样,他也只是懒眼相看,道:“本帅可从未承诺过要把你二师父放归去,他一人能顶我营一个军,将他放回到周汉旗营里去,可实在不是个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