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席以后,羡柔与云霁闲谈小聊,掩春便是启门出去,清算了一番衣衫,“内里雨又下来了,一点不消停。”
羡柔微浅笑道:“母后勿要担忧,柔儿不过想看看九州的大好国土。”
羡柔晓得,父王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为今之计,只要缓住晋楚两国的干系。
“也罢,你父王这,我和你德娘娘也照顾着,现下大臣们也还堪安定。所幸是没甚么大碍。”
羡柔笑笑,接过了伞,“摆布你俩体贴我,我深知的,但不劳累你们,我独去便罢。”
上前替云霁把外袍取下,“才来,你不在,就在这儿等着了。”
云霁瞧了好一会儿羡柔,才言:“水患若来,自有堤坝护着,何况我们楚国在这水上之乡也不是一日两日,从未听过甚么大的水患,怕是阿姐多虑了。”
窗外是下不断的雨,内里的人儿,不知在想些甚么,两相无言,只听得窗外珠落罢了。
云霁却也不避讳,只是直直看着,末端说了一句,“阿姐,你真都雅。”
楚王后还是放不下,“可我老是担忧的,另有你父王…”
“父王身材康泰,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忧心。”
说罢瞧了瞧窗外那绵绵细雨,“你瞧,像这雨没日没夜的,指不定会成甚么模样。”羡柔话语轻柔的,只是回想起当年楚国水患,百姓皆苦,于心不忍罢了。
这边掩春倒是没在乎羡柔的停顿,自顾说着:“只是这晋国的储君,有谁会来攻击他。”
羡柔一念那字还在这下边压着,便没强帮,“如何还不见先生来?”
“好学是好,可别累坏了。”
折动手帕,羡柔看着窗栏发楞,堕入深思。只忽而道了句:“宫里的侍卫更加贪懒了,竟能让人趁虚而入刺杀晋国储君。”
楚王后摇了点头,“可你一人去我怎又放心?”
‘天女拜入冠,凤凰犹不及。愿做青云烟,送姊直上曦。’
云霁吃意的点了点头:“我晓得了。阿姐何时来的?”
由着羡柔行动,眉上倒是微皱,“雨下得不小,阿姐没得又白白受了寒。”
羡柔轻绽一笑,“你啊,一天没个端庄,竟敢讽刺你阿姐了。”
“是啊,母后无需担忧,女儿会酌时寄信来的,大略报个安然,也不至母后忧心。”
“现时夜里,又泛着薄雨,侍卫躲懒忽视,也是不免。”
差未几到晚间之时,那雨才堪堪停下,云霁搁动手中羊毫,细细盯着羡柔观雨的侧颜。
可这又如何是羡柔这个久居深宫的公主可晓得的呢。
这句诗之情深意切,羡柔怎会不知。羡柔忽而感觉本身有些傻了,如果那日一死了知,云霁如何办…
云霁点点头,“那我也要去!…..只是父皇母后会承诺吗?”
楚王后闻言舒了眉:“这么说你们这是筹算三人同业?”
站在观云楼上环观举国高低,羡柔不觉望向那悠远的国度。
云霁略带思考后,方笑言:“在其位谋其职,一心一意为百姓好,总不会错的。”
楚王后微皱的眉一向没有伸展:“你第一次出如许的远门,可要谨慎着,又走的如许急,要不……派些人跟着?”
云霁尚为年幼,没法担当王位,统领天下,羡柔需求的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