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儿立即应道:“问清了,都对得上,另有信物。”
“按着辈来算,他是我爹的表侄。”沐秀儿晓得大娘没这么轻易乱来,持续解释:“我爹当年大江南北的做游医,固然和亲戚们早没了联络,但小时候,还是和我提起过有这么一记远亲。”
见她答得没有涓滴踌躇,苏大娘冷静叹了口气,她是看不惯方婆子的为人,但锦阳那孩子倒是个好的,将来必然是个有大出息的,那小子对秀儿是实打实的至心,可惜两人没缘分,话锋一转:“你也不小了,莫非真的就筹算这么一辈子了?就没甚么别的念想?”
“表哥她……”这么称呼有些别扭,沐秀儿舌头有些打结:“说是家里只剩她一人了,以是才来投奔,没想到路上赶上了歹人,受了伤,好不轻易才逃出来找到这里。”
“秀儿,大娘看着你长大,内心头把你当闺女对待,”苏大娘心念已起,脸上透出几分严厉来:“现在,大娘问你话,你可要老诚恳实地答。”
“你呀,毕竟还小,不晓得这世道的难处,女儿家毕竟是要嫁人的,找个男人当依托,将来生下了后代,这辈子才算没白活,”苏大娘耐着性子又说道:“你觉得一个女人家,想要单独度日就是那么轻易的?且不说,生存艰巨,也不提那闲言碎语,家里头没个男人,那些光棍浑人又岂是你养一条狗就能防得住的?你莫要忘了,顽二他出村时,但是说了,三个月挣到钱,必然要娶你到手的。”
临时停下了手上行动,沐秀儿无认识的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灶上的白粥,抿了抿唇,走到另一侧从笼屉中取出灰黄的冷窝头,再倒了碗热水,坐到边上一口一口就着吃。
恐怕吵醒了床上病人,沐秀儿忙起家走了出去,用眼神及时制止了犬啡,“谁呀?”
沐秀儿一怔,脑筋转的缓慢,忙接着圆谎:“也不是全没消息,爹爹暮年曾写了信归去报安然,现现在才找来,那是因为,因为传闻故乡年景不太好……”话说了一半便停了。
竟然是打如许的主张,沐秀儿瞪大眼,满脸惊奇。
沐秀儿听出话中深意,垂落下眼隐去一份心虚,“大娘,我不想嫁人,就一小我过一辈子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