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人的玩意儿奇怪,你也瞧见那些个王宫权贵、富商富商,为了那么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就能舍得百八十两银子的往外丢,我们送这些孩子出去,统共破钞用不上万两银子,只要此中有几个学会了这些洋人们的技术,我们这银子还不是如流水似的进账,至于说那些田产,放在贫民家是祖产,种那点粮食都舍不得吃,放在我手里头,不过就是赚个零嘴钱的财产罢了,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吧,再说有这些人攥在手里头,对那些去了外洋的孩子,也总归是个牵绊。
“你家白掌柜的呢?”尔芙熟门熟路地往内里的楼梯走着。
尔芙单指敲了敲丢在白娇面前的玉牌,笑着道:“我这不是给你送银子来了么,这对玉牌是大栅栏前边鼎盛票号的存款凭据,之前钮祜禄家给我筹办的十万两压箱银子都让我存畴昔了,你稍后抽暇取出来,别便宜了票号,你本身个儿踅摸着,做点甚么买卖,钱生钱,利滚利,我可就指着你给我赚私房钱买花戴了。”
小的瞧着福晋是我们店里的熟客,但是找掌柜的有甚么事情?要不要小的替您号召一声?”
“呵呵,你倒是想得开,朕和你额娘准了。
这话,康熙老爷子是板着脸说的,他也是真这么筹算的。
目送着四爷拐过弯往背面走去,尔芙收回了目光,对着白娇使了个眼色,轻声命诗情守在门口,便跟着白娇进了阁房里,低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端倪了么?往外洋送的人都送畴昔了么?别的南城那边的那些三层小楼都盖得如何样了?”
一个个穿戴淡粉配绛紫边牙衫裙的女伴计,打扮得洁净利落,站在镶了琉璃台面的柜台前面,笑容吟吟地欢迎着客人,特别是尔芙如许穿金戴银,又是一身旗装的王谢女眷进店,更是由两个白娇亲身带出来的大伴计上前来接待。
“快给你家主子遮遮脸上的泪痕吧。”四爷轻声叮咛了一句,便迈步走到了中间等着。
额娘那边还在等着我们归去用午膳,并且家里头小七应当也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我们还是早些完事出宫吧。”四爷轻抚着尔芙微微颤抖的背后,挥手屏退了身边跟着服侍的宫婢主子,抬高声音劝说道。
“我没事,只是内心头有点难受罢了。”尔芙抽泣着点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安排人陪四爷畴昔走动走动吧,到底是铺子的大店主,总不能上门都没有人熟谙吧。”尔芙笑着回眸,恰好瞧见四爷连连点头的模样,轻声打趣道。
诗情是伊尔根觉罗氏特地遴选出来服侍尔芙打扮打扮的,平素专门管着尔芙那些宝贵金饰和吉服、号衣等贵重衣物,今个儿进宫带着她,便是四爷怕尔芙有情感失控的时候,没想到就真的派上用处了。
“得,这钮祜禄家待你这个养女是真不错。
尔芙也不是个傻丫头,笑着点了点头应下了。
“你这眼力是真不如何样,没瞧见我们坐的马车上的灯笼,明晃晃的雍字,你们炫彩坊背后里的店主,你说我们找你家掌柜的有甚么事情,还不抓紧给我们带路,谨慎我让你们白掌柜的清算你,扣你的月钱和分红。”尔芙瞧着这大伴计挺合眼缘的,笑眯眯地打趣道,伸手就推开了白娇专属雅间的隔扇门,直接迈步往里走去。
“咳咳咳……”四爷难堪地站在雅间门口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