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尔芙就是听听就算,倒是完整没有想到就穗儿这么个不起眼的宫女,竟然把握着李氏和乌拉那拉氏这么大的奥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仓猝命人将穗儿带下去安息了。
尔芙蓦地听穗儿这么一说,不免多想了些,她嘲笑着看了眼跪在跟前的穗儿,厉声说道:“你这话何意?穗儿,我真不晓得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该说你笨拙了,这不会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吧,莫非是你家主子命你来教唆我和弘晖那孩子的干系吧,那你就别白搭力量了,我还没胡涂到自寻死路地份上呢!”
弘晖豁出去为额娘报仇闹宫宴的行动,让他在府里成为不折不扣的拖油瓶,又不得亲娘舅的庇护,那些曾经陪着他一块在上书房读书的伴读和玩伴,也都在各自家长的干与下,完整阔别了他,但是弘晖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罢了,贰内心是巴望有父母长辈心疼的,以是就给了乌拉那拉氏这位远房堂叔机遇。
实在不消诗情出言提示,尔芙也重视到了身后的尾巴。
这真是不听不晓得,一听吓一跳。
说着话,不等诗情命人安排好软轿,尔芙就已经走出了正院。
作为四爷的枕边人之一,李氏也明白四爷对后代的看重。
尔芙作为府里头的嫡福晋,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任何人,她想要往前院书房给四爷送吃食,那更是引发了府里统统女眷的重视,眼瞧着身后跟着的耳目越来越多,诗情有些不安闲地凑到尔芙跟前,低声提示道:“主子,您才刚立下后宅女眷轮番服侍主子爷的端方没几天,便如许在其他侧福晋承宠的日子去找主子爷,怕是府里又要生出很多传言了!”
一来是有了尔芙这个新福晋进门,还是理说,新福晋对前头福晋留下的孩子,总不免会有那么一丝芥蒂在,何况体味尔芙出身来源的人,更明白尔芙和弘晖之间的纠葛,那就更加不敢在她跟前提起弘晖这小我了;
小阿哥再难像之前那般恭敬觉罗氏,固然面上还过得去,内心却早已腻味透了觉罗氏的存在,更是连带着乌拉那拉氏和弘晖这个身负爱新觉罗血脉的皇室子孙都讨厌上了,以是当乌拉那拉氏和觉罗氏过世今后,他这个便宜娘舅就如同没有弘晖这个外甥似的装起了透明人。
这件事,李氏没有让任何人经手,统统都是李氏寻机遇回府,亲身和额娘暗里里叮嘱的,要说穗儿能体味到这事,也是因为她在李氏房里守夜的时候,偶然入耳见了李氏的梦话,以是说这事除了穗儿晓得,便再没有其别人晓得了,加上要对弘晖脱手脚的人和李氏的干系格外埋没,如果过后四爷不是用心调查李氏的亲眷干系,怕是也就没机遇查清楚这统统了。
这是穗儿在正院这些日子第二次来到上房给尔芙存候,倒不是说她不懂端方,而是尔芙并不让她到跟前来服侍,她很有些猎奇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独宠数年的女人,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道:“不晓得福晋对先福晋所出的大阿哥如何看?”
呼……
作为一个好丈夫,费扬古绝对称职,他为了让觉罗氏不至于有一天要看着小妾的脸面度日,很利落地措置了还未出月子的小妾,将小阿哥挪到了觉罗氏房中养着,只是他的美意安排,并没有让觉罗氏感觉安抚,只感觉小阿哥碍眼非常,不过幸亏有奶嬷嬷和仆妇帮手照顾,小阿哥倒也是平安然安地长大成人,更是在结婚不久就担当了费扬古留下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