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呵呵地摇了点头,接茬道:“不怕,做福晋的就该有做福晋的严肃,既然那些宫女敢不恭敬你这个新福晋,你清算她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不能这些宫女来了我们府里头当差,我们还把她们当作祖宗似的供起来吧,便是我们敢做,也得看她们有没有那么大的运道……”
他固然已经安排了苏培盛去筹办元帕的事情,但是却健忘这事能瞒过外人,却瞒不过上房当差的宫女婢仆,特别是昨夜守在廊下服侍的宫女们,他可不肯意自家小妮子才一进府就被人笑话,顿时就不欢畅了,冷声对着诗情叮咛道:“去传爷的叮咛,让上房当差的统统婢仆宫女都过来给新福晋存候,如果有人敢不尊叮咛过来,你也不必焦急,统统都有爷为你家主子做主。”
“吉利,本福晋可吉利不起来。”尔芙见四爷神采不渝,一副强忍肝火的模样,忙对着诗兰使了个眼色,抢先在四爷开口前,便冷着脸经验道,她是府里头名正言顺的嫡福晋,便天然要担起这副担子来,如果甚么都依托四爷出面,便是这些宫女一时佩服,怕是也难以佩服,终究还是会闹出大乱子来,还不如她做个狐假虎威的奸刁狐狸,仗着有四爷撑腰,先好好清算清算宫女中的刺头,比如直接把那两个借口有差事没过来给本身和四爷存候的宫女打发到洗衣房去做苦差,又或者是将小厨房往上房送水的小寺人狠狠打上一顿板子……
“你是真看热烈不怕事大,你就不怕内里说你的新福晋是个毫无仁爱之心的暴虐女人了?”尔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狠狠拧着四爷腰间的嫩肉,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奴婢知错,请主子爷、主子宽宥。”
这些宫女是真没想到尔芙会当着四爷的面发难,她们之以是敢不将诗情的传话放在眼里,便是因为想着新福晋才进门,定然会在四爷跟前表示本身多么雍容刻薄的一面,主动替她们讨情,而四爷就算是不待见福晋,但是也不会驳了福晋的脸面,免了她们的惩罚,只是她们却没想到新福晋反其道行之,一出来就这么阴一句阳一句的说着敲打的话,更是一句话就让她们在冷冰冰的青石板上跪了一盏茶的工夫。
说完这些话,尔芙就不耐烦地摆手,扶着诗情的手腕,重新回到了上房,还不等她微微平复表情,喝茶润润嗓子,四爷就满脸冲动地将她揽进了怀里,笑眯眯地夸奖道:“伊尔根觉罗福晋,公然有本领,昔日软绵绵的小妮子,总算是有了两分严肃,你只要能保持住这类态度,府里的那些女眷和宫女就不会多折腾了。”
要说四爷这小我也是简朴得很,如果喜好一小我就会将这小我宠到天上去,更是巴不得统统人都将他喜好的人当作活菩萨似的供着才对劲,而尔芙就恰好是四爷喜好的人,目睹苏培盛和毓秀精挑细选安排到正院这边当差的宫人,竟然不经心折侍,难怪他会气成这副模样了。
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催促着诗情抓紧去办了。
四爷到底是个男人,固然详确,却也不免会有粗心的时候。
“先消消气,别为了这点事情就气坏了身子,我都好些日子没尝过生公公的技术了,你好歹陪着我一块吃点,瞧瞧这粥熬得,保准是昨个儿后半夜就一向在灶上煨着的,不然必然没有这类浓稠的米香味道。”听着四爷将手上攥着的念珠转得啪啪作响,尔芙对着呆立在中间的诗情和诗兰摆了摆手,笑着将食盒里的吃食都摆在了桌上,又亲身盛了一碗加了红豆、红枣、桂圆干的八宝粥,递到了四爷的面前,柔声细语地哄着,她也是造了孽了,明显是自个儿受了委曲,还好要好声好气地号召着四爷用饭,要不是怕四爷饿坏身子,她必然将这碗粥都扣在四爷那光溜溜的大脑门上,叫他一大早上就给本身撂神采,好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