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微微挑眉,只感觉嘴里尽是苦涩,连一整天没吃东西都不感觉饿,却也不想让府里成日催促他用饭的尔芙绝望,顺手指了指面前的炕桌,将老十四送来的衣袍放在了一旁。
“爷来了!”尔芙如机器人般行动打结的转过了身子,颤抖的手指指着正站在回廊下的四爷,难堪的说道。
“主子,您在外头坐了好些时候了,还是回房里歇歇吧,免得着了凉!”玉华看着尔芙自打夙起就坐在院子里发楞,这会儿取了披风搭在她肩上,有些不放心的提示道。
“行了,将这本账盘过,我们今个儿的帐本就看完了!”乌拉那拉氏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眶,吁了口气,笑着说道。
他找到了在江南任上数十载的曹家和冯家,他截留了江南的库银,擅自豢养兵丁,勾搭在江南企图自主的小明廷,但是他却中了别人的算计。别人想要借他的手要康熙爷的命,固然他在最后关头替康熙爷挡下了那要命的几剑,他却没有脸再做太子了。
温热的汤,平淡的菜式……分开阿哥所多年,想不到这膳房的大厨还记得他的胃口。
“姐姐,这盘账的活计,今后还是你本身来吧,我感觉我当个混吃等死的吃货挺好的!”尔芙揉着酸痛的手腕,嘴里头念叨着。
只是乌拉那拉氏并没筹算放过她,见尔芙正喝茶缓气,她又似讲故事似的提及了这府里的各种腌渍事情……
自小太子就是康熙爷的眸子子,即便他们这些孩子再如何尽力。从未让康熙爷真正的摆在心尖上,但是太子并不需求如许做。而获得的太轻易,人老是不会珍惜,乃至会一山望着一山高,成为半君地点的太子。那是四爷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太子却感觉不敷。
……
她担忧四爷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可曾定时用饭了,可曾添衣裳了,固然她明晓得四爷是个大人,身边又有苏培盛盯着服侍着,定然不会委曲了本身,但是她就是仿佛放不下心的母亲普通惦记取。
“你这是养尊处优的大蜜斯,哪有闲心玩弄这些,再说我们绣得再好。那也比不得以这为生的绣娘们,不过就是些个打发时候的玩意罢了!”乌拉那拉氏让人收了摊了一摊子的绣花篓子,笑着让玉华将带来的吃食都摆出来,捻着一块梅子糕就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
“晓得了,你早些歇着吧!”四爷淡淡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模糊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此次做的不错,今后这些都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乌拉那拉氏十指翻飞的拨动了一遍算盘珠子,那速率是尔芙的多少倍,很快就将帐本盘了一遍,笑着点了点头,对劲的让福嬷嬷收了账册和算盘,拉着尔芙坐在了罗汉床上。
春季邻近,皇庄坐落在温泉环抱的小汤山,倒是还带着夏末初秋的暖意,花圃里的花也开着正艳,时不时飞过几只五彩斑斓的彩蝶,为这风景平增了几分灵气。
“我不是让你去算计旁人,我只是奉告你该如何防备别人算计!”乌拉那拉氏敲了敲尔芙的脑门,似是感觉尔芙的脑回路与凡人不太一样,无法的解释着。
这算个甚么事呢!
“如何了,你不是说要去外头逛逛么!”乌拉那拉氏比尔芙后一步走出房门,并未看到被尔芙挡着的四爷,有些奇特的看着止步不前的尔芙背影,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