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固然不想吵醒尔芙,但是这祖宗端方,侧室承宠后,那是要去给正室敬茶,行三拜九叩大礼的,而玉清、玉洁等人天然不会看着自家主子因为不守端方,而获咎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四爷前脚刚分开西小院,玉清便让人送了热水进房,将还睡得不晓得六合为何物的尔芙,拖出了暖和的被窝,还没来得急去查抄尔芙床上的落红帕子。
还不等苏培盛想出个成果,四爷就将那帕子又揉了揉,重新丢回了托盘上面,说道:“你去给那嬷嬷送畴昔吧!”
玉清等人这才腾出了空,去清算床铺。玉兰瞧着床上那乌黑乌黑的锦帕,神采一下子就白了下来,比起那锦帕还要白上两分。
苏培盛被四爷踹了个踉跄,刚要骂上两句,便瞧见四爷站在跟前,忙扫了扫袖子,打了个千儿,四爷抬了抬袖子,将手里头的袍子堆在了苏培盛怀里头,苏培盛忙服侍着四爷穿戴整齐,刚要号召丫环们出去服侍四爷洗漱,便瞧着四爷已经蹬上了一双墨色长靴,快步往外走去。
而这内院里,没有了主子爷的恩宠,您今后的处境可想而知,如果今个儿有人说甚么闲话,主子您可得压着燃烧,千万别为了这些子事情与人产生争论,不然怕是会伤到您的面子阿,也会让主子爷觉得您心有怨怼!”
正院,乌拉那拉氏云鬓高梳,头上戴着金银丝编织的凤钿,摆布鬓边各簪着一支大小三枚串在一起的东珠步摇,身上穿戴一身正红色绣牡丹花滚黑边的旗袍,歪坐在东次间临窗的榻上,手里头转着一条碧玉珠子的念珠。
玉清无法的在内心头叹了口气,对着玉冰使了个眼色,玉冰便快步走出了正房,守在了门口,玉清这才扶着尔芙坐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轻声说道:“侧福晋,您是晓得四爷疼惜您,才没和您圆房,但是怕是落在别人耳朵里,便不是这么回事了。
也幸亏那嬷嬷晓得西小院昨日早晨与四爷圆房,担忧这位主子累得没起家,又因为点琐事绊住了腿,这才没等过来西小院,便比及了苏培盛送来的落红帕子,存在了记档上。
嘶……十指连心,即便苏培盛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仍然倒吸了一口寒气。
还不等玉清进房,玉兰和玉洁就捧着托盘走出了门,三人对视一眼,便一起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手……”四爷扫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沉声说道。
尔芙一脸“我很傻,快来为我解惑”的模样瞧着玉清和玉冰。
四爷简朴的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饽饽,便丢了筷子,重新回到了书房里。
莫不是那位没有落红,也不对阿。如果那位式微红,我们爷还不得撕了她,莫非是因为那位是出身满族大师瓜尔佳氏。也不会阿,我们爷这性子如何能够……
一向站在乌拉那拉氏身边的福嬷嬷,见尔芙走进正院,轻声提示着自家主子,乌拉那拉氏微微点头,便有身边大宫女月荷快步走出了正房,领着几位女眷走进了正堂,小丫环也顺次为世人奉上了茶盏。
尔芙瞧着世人打量的眼神,内心头有些不安,但是也不想在这些四爷的小老婆跟前丢了脸面,只能尽力的挺着后背,仿佛如许便能挡住其别人的猜想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