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歌懒洋洋地笑了一声:“真的么?如许有知己?”
朱卿卿不明白了:“你既然能在义阳侯府里来去自如,为甚么就不能像在义阳侯府里一样亲身带我出去?那样我也不会因为担忧而自作主张了。”
“梁凤歌已经走了,仿佛是他爹出甚么事了,明天一早就走的……”朱老五抓了她以后的第二天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可惜她一向过得提心吊胆、自顾不暇、朝不保夕的,见着梁凤歌以后又因为太欢畅而健忘了这件事,都没有问候一声的,实在过分失礼,也太没情面味。朱卿卿至心实意地和梁凤歌道歉:“对不起。”
朱卿卿闭紧了嘴。被他看破了,她的确是有拿话挤兑他的意义,如若他是为了食谱而来,她只怕是不能让他对劲了。一则,她不晓得祖父说的是不是食谱的奥妙;二则,哪怕那就是食谱,她也不能等闲说出来,不然她就真的一无统统了,靠甚么来傍身呢?
“因为那天早晨我没空。”
“不关你的事。”梁凤歌并未苛责她,“他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一觉非常冗长,非常苦涩,朱卿卿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丝绒毯子普通的夜幕里群星闪动,氛围里漂泊着山野特有的清冷味儿,踏雪马走得又慢又安稳,她窝在梁凤歌的怀里,身上裹着他的玄色披风,半点不感觉冷,又和缓又放心。好久没有如许睡得沉了,朱卿卿撑起家来,掩住小巧的嘴悄悄打了个呵欠,动了动脖子,这才发明本身满身骨头都酸痛得要命,不精确的睡姿公然还是很伤人的。
朱卿卿如何也想不到梁凤歌的答案竟然是如许,下认识又理所当然地问:“你干甚么去了?”问出来又悔怨,做人要自发,他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该探听的,便又从速道:“你不便利就当我没问。”
“当然佩服,我的小美人。”梁凤歌俄然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这个吻又轻又快,就想羽毛拂过似的,朱卿卿却感觉被他亲过的处所火烧火燎的,更感觉他这态度让她很恼火,究竟为甚么恼火,她又说不出来,就只能生闷气:“都说了不准你再如许的。”
梁凤歌答复得干脆极了:“是。可惜你太蠢,打乱了我统统的打算。”
“当然很迟误。老头子不能视事,很多事都要我来做,以是我们必须抓紧赶归去。”梁凤歌毫不客气地表了功,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若真的有知己,今后就别总帮着外人来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