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吃哪个?”小弟子瞧瞧师兄手里的,又看看本身盘子里的,纠结了一番,将手里的盘子凑的更近:“这个看起来更洁净些。”
“沐女人身上也有伤,定要多重视身子。”
玄玉的目光向下微移,沐夜出浴后穿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裙裾散开在床边,腰间的束带勾画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一幕,恰是应了书中的那一词“出水芙蓉”。
“那,女人你歇息着,我先下去了。”玄玉回身欲走,沐夜想起一事,这才又道:“玄玉,同我们一起上山的别的一个女人,她也住在这院中吗?”
“你莫动。”沐夜说着,几步走上前来,她微弯下身子,瞧了瞧老头手中的篮子,接着抓过那篮子里的几根草,掐掉上面的一个个花苞似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玄玉一愣,认识到她口中所说的云川恰是大师兄,接着轻声回道:“掌门和三位师叔亲身去看了大师兄的伤,有他们几位在,应当是无碍的,这会儿,大师兄应当是歇下了。”
云川靠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她茉白的脸上抿着一抹笑,昂首看着沐夜。“住的可还风俗?”
她喜好如许和它们说话,之前是,本来,现在亦然。
沐夜点点头,又道:“他住的处所,离这里远吗?”
几缕青烟缓缓升起,浪荡几番终消逝在空中。沐夜深深吸了一口气,澄净的眸子微微一弯,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光。也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面前的这一幕,竟产生了一种久别又回家的归属感,乃至,是非常的舒畅与安宁。
太阳开端西斜,天气还是亮的,沐夜站在院子里,除了本身住的那间屋子,南面和北面两间屋子的门都关着,沐夜又凝着那南面的屋子看了一会儿,转回身,走向了院子外。
沐夜听到了白泥的名字,心中有些震惊,不作声的点了下头,接着将那碗烫口的药灌入了腹中。
那是一个老头,看上去起码也要九十岁了,白发白须白眉,身材倒是结实,虽有些发憷却也站的稳,他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并不是崇华弟子的袍服。老头颈后拴着一个草编的大檐帽,手里还提着个小竹篮,篮子里除了香烛另有些新奇的杂草。就在老头的身前有一只黄底绿花的毒蛇,那蛇扬着獠牙,脑袋直对着老头,嘴里还突突地喷着小细舌。
玄玉手里空了,微怔了下,昂首看了看沐夜。
玄玉看到沐夜手中的药盘时,想起内里另有一碗刚煎好的药,因而从速端出来,说道:“这是大师兄叮咛煎的药,女人趁热喝下吧。”
沐夜伸手推开床榻边的一扇窗户,院子里阳光恰好,床边是伸手可及的一棵棕树,那树的树干干又粗又壮,树叶广大的像一把把葵扇,将窗前遮成一片阴凉。院子里东西各有一座假山,中间一条溪流相连,花草遍园,多而不杂,浑然有序,叫人看了不由神驰仿佛置出身外桃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