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安年现在就在家里等着,那就只要小小的奖惩就好了。
许致言将受伤的手掌拿到嘴边,悄悄的吹了吹,轻柔的热气从伤口上拂过,没有设想中的悄悄的痒,反而是更加难耐的疼痛。
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就像每次他晚归时夏安年温馨的在沙发上等候一样。
统统又规复成夏安年方才分开时的洁净模样,乃至许致言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崩溃,除了冷硬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脸部线条,乃至都再也看不出他紧绷着的精力。
但是现在,时候每畴昔一秒钟,许致言的内心就仿佛跟着那无情的秒针也“格登”一下。
“刺啦”的刺耳摩擦声惊起了草丛中的一众麻雀,呼啦哗啦的划着翅膀,一举冲上了已经有些郁郁葱葱的树杈。
许致言仓猝的在屋子里踱步,手里紧紧的攥着古陶面具,在手心印下红十足的陈迹。
顺手打了个电话,从同窗那边借了车,许致言连夜上了高速。
许致言哈腰在花盆下摸了摸,在触碰到一块金属的冰冷的时候,心就随之落到了谷底。
他向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向来也都不思惟庞杂的人。
但是,阿谁时候倒是有人在身边,有人会用将近滴出水的心疼眼神,悄悄的拂过的的伤口,那一双画画的详确的手,谨慎翼翼的给他换药。
如许想着,嘴角的笑意就再也压抑不住,连脸上的故作严厉都消逝不见。
“小年,我又受伤了呢,你在哪儿呢?”
家门口的铁门翻开着,给许致言一种夏安年已经返来了的错觉。
气喘吁吁的停在防盗门前,粗重的呼吸声在暗中的楼道里充分着,像是随时会突破四周的停滞的限定,发作出难以估计的力量。
许致言顺着撞击的声音看着空中上的碎片,终究失了力量一样,跌坐在中间,碎片在他的手掌下划出带血的长口儿。
“小年!”许致言吃紧忙忙的推开门,想要顿时瞥见阿谁心心念念了两天的人儿。
许致言脚下走的更加敏捷,或许他一进屋,就能瞥见阿谁浅含笑着的人儿,有些奸刁的对他说,只是开了一个打趣。
手悄悄的放在门把上,排闼的刹时,屋子里就收回近似走动的声音。
许致言才晓得,舒缓不是因为呼出的热气,而是因为那安抚的人。
他不成置信的环顾着屋子的四周,冲刺普通的推开统统的房门,打量,翻找,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