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见那老鼠活蹦乱跳,几欲呕吐。
杂货铺早早开张,工人和阿绣父女皆忙个不断。因为灯会将至,花灯的销路非常好,一大早就卖了几十盏。
花月见状不好,夹起尾巴,撒腿就躲进了后屋。
“那小羽士背个桃木剑,挂个收妖袋,就感觉能替天行道了!哼!连我害不害人都不问清楚就脱手,我看他就是个假道人!”提到卓云,花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花月接过,只见扇子花腔秀美,做工精美,恰好有一把扇子上,只以寥寥数笔花了几盏花灯,其他位置一片空缺。
“不,你才是我的仇人。”
“另有更美的呢!”花月娇喝一声“起”,同时将白嫩的双掌缓缓举起。跟着她的行动,房中统统的花灯都亮了起来,将房间映得如同白天。接着她指尖一点,花灯一盏接着一盏飘到了半空中,如精灵般扭转舞动。
她赶紧朝它摆手,表示它不要出来,哪想这行动却被父亲发明。
花月见她胆怯,不由发笑:“你看我像穷凶极恶之徒吗?”
“就是嘛!”花月不耐烦地皱了皱秀眉,朝阿绣道,“这有甚么好争的?就算我有恩于你,现在快点给仇人拿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4、
花灯飘飞扭转,舞出比方才更瑰丽的光芒。
千钧一发之际,她缓慢踢飞了一枚小石子,落在了院子的另一边。
“爹,刘公子只是把东西放在我们家寄卖,又不耗时吃力,这些扇子只要略微改进一下,还是卖得出去的。”阿绣说罢展开刘公子的扇面,沉醉地看着上面的画。
“我要这个!”他俄然指着阿绣刚放到货架上的扇子,豪气地说,“快帮我包好。”
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待我伤好了,定会酬谢你的恩典。”
“我来自青丘,不是神,也不是妖,而是修炼百年,能化为人形的灵狐花月。”花月高傲地挺了挺胸脯,“固然是狐狸,也是一只知恩图报的狐狸,你救了我,我怎能做出以怨报德之事?”
姚舜忙问女儿为甚么摆手,她忙以身上热出汗做粉饰,哪知父亲却执意要跟工人过来检察。
花月俏脸一凝,缓缓将头向右转去。阿绣严峻地看着,可随即见她又将头转了返来。
花月以衣袖掩鼻,甚为嫌弃:“你甚么时候看过狐狸吃面条的?”
“他肯听吗?”花月的桃花眼一挑,明显不肯意再提卓云。她盯着本身的脚看了一会,不大美意义地看向阿绣,“阿绣女人,我脚伤未愈,怕是分开你这里又会碰到他,被他追杀。
“那是因为卓云追捕我,才让大石落下,该我谢你才是。”花月摆摆手,赶紧托住她下弯的腰。
“老鼠啊!好大一只老鼠!”她仓猝大呼,立即引得父亲和工人转过了头。
“不管是狐狸还是老鼠,必然要抓住它,抓烂了我的货可如何办!”姚舜卷起衣袖,就跟工人在一起左翻右找。
阿绣却对买花灯的客人完整没兴趣,只埋头看动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画着简朴的花灯,但被人添上了一棵古树,意境已然分歧。
“我……”客人开初茫然,听到他的话立即急道,“扇子,就是要扇子!”
“但我会别的!”花月将手一扬,一阵疾风飞过,室内的蜡烛俄然灭了。随即她将手掌反转,一簇火焰在掌心中腾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