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忘得了我吗?莫非在你和家人之间,我只能二选一吗?”她痛苦地问。
“他本领这么大,要悔婚就得先发制人干掉他!”灰耳一把甩开了哥哥,执意吹出了毒箭。
“当日我承诺翁老,是为了对于狼妖,底子不敢对婚事有设法……”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何况翁家如何能容得下一个捉妖人?”
石太璞却望着灿烂花灯长长感喟,晓得这辈子能够再也见不到长亭了,浑身怠倦地走入灯火中,一夜无眠。
银箭和毒箭在空中交叉,都疾奔着目标而去,眼看就要两败俱伤。这时一小我影如穿花胡蝶般翩然从天而降,衣袖飞舞,敏捷打飞了银箭和毒箭,恰是功力高强的长亭。
“你……会不会为了我留下来?”她鼓起勇气问。
“每次有人向长亭提亲,你都这么说。”灰耳嘲笑着哥哥,一个恶毒的设法已经在脑海中出世。
她抚摩着他暖和而带着胡茬的脸颊,在肯定他安然无恙后,再次晕倒在他怀中。
“不,我清楚爹的脾气,杀人这么暴虐的事必然不是他的主张,是二叔……”
灰耳还要穷追猛打,却被翁老拉住,恐怕他伤害到长亭。目睹这绝佳的机遇从手中溜走,灰耳气得咬牙切齿,强将肝火压了下去。
“他们人妖殊途,势不两立,如何能够悠长相处?何况那小子一根筋,又笨又傻,哪有我这么心疼她?”提到女儿,翁老父爱众多,实在不肯将她嫁出去。
他说罢想甩开长亭的手,但长亭却抓得更紧。
石太璞凝睇着长亭花瓣般的脸,不管如何也不忍心否定对她的豪情。
长亭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远远消逝,像是俄然下定了决计,衰弱地提着裙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