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呢?”翁老见状,不由气结。
“我误信狐精,有负捉妖人本分,更有辱师门。既然冒犯门规,即便是死我也情愿接受。”
翁老肉痛地扶起了女儿,垂怜地轻抚她的后背,劝她早点将石太璞放下。因为在灵狐冗长的生射中,石太璞即便寿终正寝,跟她也不过是一闪即逝的缘分,缘尽只是迟早的事。
“是因为那只狐狸精吧?”师父嘲笑了一声,“你身上有狐妖的味道,必然是被她利诱。”
石太璞这才想起本身在半昏半醒中曾给了那运货的小贩一点碎银子,让他送本身回到了终南山。
当时众师弟一起尽力,也没法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最后还是师父亲身脱手,才救了他一命。
“忘了,如何能忘?”长亭苦笑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必然要把他找出来,只要他死了,长亭为他流的眼泪才有代价。”灰耳恶狠狠地说,双眸如电,在草丛中搜刮着血迹。
半个时候后,石太璞终究来到了官道旁,他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在昏倒前朝一辆拉着柴禾的马车伸出了手。
线索就此间断。
就在这时,只见灰耳一袭灰袍,快步朝他们跑来,他神采失落,在官道上寻觅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石太璞的踪迹。
可火势汹汹,实在过分伤害,红亭也忙跟父亲一起,将几近猖獗的姐姐拽上了马车。灰耳跳上车,将马车缓慢驶离火场,把翁家大宅远远抛在了身后。
提到长亭,翁老立即精力起来,忙不迭跑到洞中去看女儿。只见洞内光芒暗淡,长亭正伸直在草席上,盖着床被子蒙头大睡。
他此话一出,众师弟皆哗然,七嘴八舌地为他讨情。掌门当然也不肯重罚这位受了伤的爱徒,只说是狐精奸滑,他生性仁慈才会被骗,与他无关。
他絮干脆叨地嫌弃个没完,却被弟弟讽刺做人做久了,就会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