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隔壁柳家的大夫人有甚么好本领,竟能哄得她家老爷将小妾丢到一边,视而不见。”
朱氏听了又惊奇又恋慕,再次向柳府望了一眼。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缠着我不放,莫非是有甚么非分之想?”陶恒美目害羞,垂下了头。
陶恒早就在等她拜访,热忱地跟她酬酢扳话,显得既不失礼数,又拉近了间隔。
她只穿了件轻纱内衣,暴暴露大片光亮晶莹的肌肤,曼妙的胴体也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在灯下看来洁白无瑕,好像白玉雕就普通。
刚好陶恒穿戴件轻纱半臂,藕色长裙,袅袅婷婷地从回廊上走过,看到皱眉凝神的他,欣喜地走过来。
“可不是呢,如此一比较,那位洪家的夫人就太不幸了。”
洪大业府中,朱氏正对着一桌酒菜抽泣,今晚是她的生辰,但洪大业不但早忘了个精光,还带着小妾去郊区玩耍了。
她换了件见客的衣服,眼波一闪,看到了苏喜。让他从速换件破衣服跟她一起去前厅,但态度要像方才一样毕恭毕敬。
这晚明月缺了一角,显得月光也昏黄晦涩,好像美人半睁半眯的醉眼。
陶恒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脸困顿地往床边走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她走到床边,吹灭了灯火。
这天她又跟苏喜在家中翻棋谱,苏喜作为一只公狐狸,喜好扮美女本是爱好,但被逼着做小妾就不是他所爱的了。
“我这就去前厅见客。”陶恒见安插了这么久,朱氏这条大鱼终究撞了出去,也有些镇静。
“不……前辈曲解了,鄙人绝无此意。”他连连点头。
小翠为仆人忿忿不平,“夫人如果能学到一二,或许能挽回老爷的心呢……”
统统都在遵循陶恒的打算停止,她不紧不慢,每天只在家中玩耍下棋,不然就去街上买东西,底子没踏上过洪家的大门,仿佛非常胸有成竹。
“本日旬休,刚好有闲。”柳长言忙躲避她热忱的目光。
“喜儿,为何没有茶点?”她跟朱氏说了会儿话,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面现不悦。
柳长言不得其意,难堪地看着她。
陶恒微微一笑,伸出长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根红绳平空呈现,顷刻间就套住了苏喜的脚踝,将他挂在了房梁上。
“夫人,念在小的初犯,就饶我一次吧!”苏喜涕泪横流,哭得小脸皱巴巴不幸,“族长有过严令,非逼不得以,不能在尘寰随便用神通。不然乱了尘寰次序,引来女娲娘娘降罪,对谁都不好啊。”
柳长言无法,只能用心陪她下棋,却没有留意到站在门口奉侍的两名小婢女,眼中透暴露羡慕佩服的目光。
月光如轻纱般映在她淡蓝色的中衣上,令她浑身收回辉光,好像月宫中的嫦娥般出尘脱俗。
来了柳府以后,他每天都在唉声感喟,也就此事跟柳长言推心置要地谈过,但是当他以少女之姿,眨巴着大眼睛跟柳长言抱怨时,柳长言却再也不像在青丘时那么宽大。
“这户人家是新来的,老爷姓柳,也在朝中任职。”小翠在朱氏耳边说,“这家也有一妻一妾,眼下传得最热烈的,便是他们家老爷对妾室不闻不问,只专宠夫人之事。”
“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成心机的事吧。”陶恒娇羞地瞧着他,轻声细语地说。
可就在这时,她眼中笑意尽敛,伸指一点,将苏喜放了下来。苏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摔得屁股差点着花,哀号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