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不到都难,另有下人们的闲言碎语,我连他们哪日摔了盘子,哪日砸了药罐都清楚。”陶恒不觉得意,专注落子。
陶恒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脸困顿地往床边走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她走到床边,吹灭了灯火。
小翠为仆人忿忿不平,“夫人如果能学到一二,或许能挽回老爷的心呢……”
她长叹口气,回到坐位上。方才坐定,就见陶恒一袭光鲜斑斓的水蓝色衣裙,如仙子般文雅婀娜地向她走来,但在她身后,却跟着布衣荆钗、眼眶通红的苏喜。
“就是那种你我之间,最成心机的事啊。”她笑吟吟地,伸出玉手拉他的衣袖。
这天她又跟苏喜在家中翻棋谱,苏喜作为一只公狐狸,喜好扮美女本是爱好,但被逼着做小妾就不是他所爱的了。
来了柳府以后,他每天都在唉声感喟,也就此事跟柳长言推心置要地谈过,但是当他以少女之姿,眨巴着大眼睛跟柳长言抱怨时,柳长言却再也不像在青丘时那么宽大。
“你家夫人我恰好学了些读心术,虽不太常用,对于你个小狐狸还是绰绰不足的。”陶恒持续落拓地翻棋谱。
陶恒对劲地听着她们的群情,上床睡去。而柳长言也发觉出她似在打算甚么,心中结壮了很多,也安睡在她房中的贵妃榻上。
光阴如逝水,转眼十几天畴昔,事情却毫无停顿。
次日流言流言公然又传满了街巷,大师纷繁说柳老爷跟夫人恩爱非常,但第二句话就转到了洪大业家的朱氏有多么不幸,洪老爷又带着小妾出去玩耍,将她一人丢在家中。
柳长言顿时羞红了脸,而站在门口的两个丫环也望着老爷夫人,捂着嘴偷笑。
苏喜那里敢抵挡,忙夹着尾巴跑归去换衣了。
“本日旬休,刚好有闲。”柳长言忙躲避她热忱的目光。
“我比来听到隔壁的洪大业伉俪一向在吵架,不晓得夫人可曾留意?”柳长言一边下棋,一边谨慎翼翼地提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