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家自危,连风拂过青草的声音,都会令一些怯懦的狐狸瑟瑟颤栗。
“大师怕的不是妖怪,而是孟家的二公子,孟安仁。”身后传来一个和顺的声音,只见身材高挑的长亭,正踏着蔚蔚青草,款款而至。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殿,她浑身血污,狼狈不堪,恰是追逐贼人的飞月。
“当时我们觉得是狼族滋扰,被迟误了,哪想对方的目标竟是魅果,我们这是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之计?”姥姥接过飞月手中的衣角,无法地点头,“现在除了这块破布,甚么线索都没有,要从何找起?”
她坐回坐位,大殿上广大的椅子将她的身影衬得格外肥胖。一贯精力抖擞的她,此时看起来分外怠倦,仿佛在一晚间衰老了很多。
飞月伏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长老们被怒斥得一声不吭,赶紧垂首想主张。
沉寂的水池中俄然泛出一阵水花,水滴飞溅在月光中,好像撒下千万颗钻石。这些刺眼的水滴落在少女光滑的皮肤上,顺着她的胴体滑下。
姥姥听到这个名字,红唇微翘,美艳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笑容。
“我是当真的,长亭姐姐……”飞月孔殷地说。
“不消说了,看她的模样就晓得,必然是被贼人带走了。”姥姥瞥了飞月一眼,悄悄感喟,“那人既然敢孤身盗宝,定非平常之辈,你一只小狐如何能够是敌手?打不过就要喊人帮手。”
“你有阿谁本领吗?如果你有那本领,就不会让那贼人等闲盗了魅果跑了。”姥姥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
“本来大师惊骇孟府是怕受情伤啊!”飞月立即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浅笑,“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