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孟安仁就坐了起来,像是完整没有受伤的模样,他打了个响指,只见方才的黑衣人簇拥着一名穿着华贵的美人从树林中走出来。
飞舞的花雨中,两人了解以来的一幕幕,呈现在孟安仁的脑海中。
飞月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另有件苦衷未了,至今你还没有承诺嫁给我……”他哀伤地望着飞月,“我只想晓得,现在你是否钟情于我,情愿嫁给我吗?”
孟安仁走到飞月身边,却收回感喟之声:“只可惜花开偶然,好景不常……”
飞月在都城绊倒,第一次与他相遇;二人在酒楼相遇,他被飞月玩弄;他把飞月迷晕,实施抨击;飞月随倩茹嫁入孟家;飞月扑入湖中为他找铁戒;七夕之夜,两人坐在桥头抢吃栗子。
飞月赶紧扑到他身边,见他已经晕倒。黑衣人见目标达成,忙四散而去。
“报甚么仇?”飞月茫然地问。
她排闼一看,但见孟安仁身穿便服,站在门外。白日里他对她视若无睹,她心中仍有怨气,一见是他,就要关上大门。
飞月却仍傻傻地发问:“你现在是在玩弄我?是在骗我对吗?”
美人姿势傲慢,明艳不成方物,却恰是碧云郡主。
“你是皇上身边的大忙人,想跟你说句话都没空回应,还说返来看我?飞月担负不起。”
孟安仁不解,但仍服从她的叮咛闭上了双眼。飞月将纤指放在他视线上,也随之闭上了眼睛。
“天下没有比你更下贱,更贱的女人!”碧云郡主意飞月被挖苦,鼓掌喝采,“我真是佩服你,孟安仁!”
“你、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只、只是为了要抨击我?”飞月终究有些明白,心一寸寸变得冰冷。
飞月瞪视着安仁,两行清泪终究忍不住流下,她挣开孟安仁的手,又羞又愤地奔离。
而他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从富强的林间跃出,提刀朝二人直扑而来。刀光闪动,孟安仁赶紧回护飞月,却底子不是他们的敌手,没几下就被踢倒在地。
“是我忽视,我向你赔不是!”孟安仁赶紧向她作揖报歉,还摸出了挂在腰间的香囊, “我固然没来看你,可却向来没有忘了你,看,你送我的香囊,我一向都带在身边。”
“看你笑得这么高兴,证明面前的风景已经深深地印在内心。即便他日人走了,花谢了,这份幸运却不会窜改……”
飞月见叫不醒他,急起上前竟嘴对嘴为他运送真气,半晌以后,孟安仁终究悠悠转醒。
孟安仁说着眸中闪动出寒意,他走入池中,将飘在水上的香囊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