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失落地垂下头,却见河边草丛中多了一块洁白的云纹玉佩。她捡起来,猎奇地闻了闻,嗅到了跟王子服一样的,让她感觉知心暖和的味道。
“女人,谨慎!”眼看婴宁双足都分开船,在空中甩开了标致的裙摆,他再也忍不住了,忙出言提示。
“你是谁?”婴宁率先发问。
她转起来裙摆飞扬,好像一朵含苞的花,在夜色中盛开。月光漂渺,才子如梦,一时之间,看得王子服不由痴了。
“找你啊。”婴宁浅笑着取出了一块玉佩,恰是他丧失的那块。
婴宁喝了一口,发明酒立即变得酸甜适口,顿时又喝了一口,底子喝得停不下来。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喝得醉眼迷离,神态不清了。
“草地为床,夜风为被,到处是吾家。”婴宁萧洒地答复。
“我叫婴宁。”婴宁开朗地笑,“哈哈,你觉得我在自寻短见?我只是在玩罢了啊,刚才听到有人叫我,分了神,才出错落水的。”
但是斜里却冲出来一个细弱的身影,一下就将他撞倒在地。王子服昂首一看,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只见来人身材魁伟,满脸横肉,竟然是自家香粉厂的合作敌手马生。
5、
王子服被她的话说得一头雾水,只当她在说醉话。可婴宁随即就提着裙子,高兴地在街上跳起了舞。
“施法?”王子服怔愣了一下,随即猎奇地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没甚么目标,只是四周游历,到处玩玩……”婴宁话未说完,眼睛就被一个卖酒的摊位吸引了。
“鄙人王子服。”青年也站起来,朝婴宁行了个礼,“方才见女人自寻短见,情急之下才脱手相救,但愿女人想开一些,人生苦短,没甚么是过不去的。”
但听远处传来呼喊声,竟然是王子服的表兄吴生找来了。王子服忙跟婴宁告别,仓促拜别,跑向表哥。
王子服和吴生随人潮缓缓行走,吴生一脸焦心,王子服却不徐不疾地遴选着花灯,看着街边的货色。
婴宁始终在笑,脚步轻巧。
“阿谁掌柜是在喝酒吗?”她立即镇静地问。
“无妨事,你看我现在弄湿了衣服,连母亲的辟邪玉佩都丢了,归去必然少不了骂。”王子服朝他眨了眨眼,“你想挨骂吗?”
婴宁觉得他在说游戏风趣,想要邀他一起同玩。
当晚的花灯会上,花灯争奇斗艳,看灯的人更是好像澎湃潮流。
少女恰是以神通追踪王子服而来的婴宁,可她看到这热烈繁华,好像天街般的花灯会,立即被这盛景吸引,健忘要找王子服,眼睛在各种小吃、货色和标致的花灯上上流连来回,一时竟不知该看向那里。
“你家在那里?我送你归去。”王子服忙去扶她。
“本来如此,我还觉得灯被施法了。”婴宁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
“哎呀,健忘了!”婴宁难堪一笑,忙放开他的手站起来。
“马兄偶然之失,没事的。”王子服不肯跟他计算,赶紧站起来。
店东表情大好,正站在摊位后自斟自饮。
兰姨看到这一幕,不由神采乌青。
她玩得高兴,银铃般的笑声撒满了河面,但这伤害的一幕却落入了一个过路的男人眼中。
他跟吴生在灯火上漫无目标地走着,几次吴生催促返家,都被他禁止了。不知绕了第几圈,但见不远处堆积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