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丛林密布,婴宁和王子服很快就落空了目标。不但找不到白衣鬼影,连黄狗的踪迹都没了。
追邪的指针震惊越来越强,曹飞镇静得双眼冒光,直朝着婴宁而来。他飞速穿过树林,眼看就要找到被几棵大树掩蔽的婴宁。
“马公子!”王子服不由失声惊呼。
“婴宁,你累不累啊?”他小声问。
顷刻飓风停止,神通见效,一向紧抱着大树的白衣鬼影也脚下一滑,大呼一声跌下了树。
一只蓝胡蝶翩但是至,轻巧地落在了婴宁的鼻尖上,胡蝶振翅,落下了丝丝鳞粉。婴宁鼻子一痒,节制不了地打了个喷嚏。
“子服,你对我真好。”婴宁高兴地吃着糖油饼,猎奇地问,“你是不是也曾在这里住过?”
她追至一处空位停下,只见一棵大树下,黄狗正冲着树上狂吠。树上白衣鬼影躲在树枝间,伸头谨慎窥视着树下的黄狗,但因盖着白袍,看不清面庞。
而马生被曹飞抓住,因痛苦而脸孔扭曲,五官更加显得狰狞。
“鄙人也只是一时好玩,还请夫人包涵……”马生怯怯地答复,朝王夫人作了个揖。
“当务之急,要先把白衣鬼影之事弄清楚,若证明白实没甚么鬼怪,娘的谎话也就不攻自破了。”王子服细细为她阐发。
可山洞中毫无非常,乌黑沉寂。
婴宁望着脏乱的谷仓面露难色,但很快她就闭上眼睛,开端对谷仓施法。屋顶的破洞被补上,凸起的地板主动鼓起来,积灰蓦地消逝。
空旷暗中的山洞中,只要曹飞气急废弛的呼啸声回荡。
她笑起来好像月宫仙子,清纯又斑斓,王子服立即连连点头。
大门收回“嘎吱”轻响,倒是王子服提着一个竹篮,探头探脑地走了出去。
固然已是深夜,香粉厂厅堂中仍灯火透明。王夫人打扮整齐,冰脸如霜,坐在正座上。曹飞婴宁分立两侧,厅堂正中心,则站着马生和押着他的王子服。
“蓝小蝶,我晓得你曾在此!不管你把内丹藏在了那里,我曹飞也必然会将它找出来!”他气愤地朝洞中连发数掌泄愤。
王子服和婴宁埋伏在花圃一侧的草丛中,等候着鬼影的到来。王子服支撑不住,连连打打盹,婴宁倒是神采奕奕,一会儿耸耸鼻子,一会儿竖竖耳朵,暗内省看着四周的动静。
“你们如何在这里?”曹飞猜疑地看着他们。
大树下,婴宁不竭地挥动着衣袖,飓风一阵强过一阵。但那白衣鬼影倒也固执,始终抱着大树不放手。
“哎,如果这鬼一向都不呈现可如何办?”王子服苦笑着点头。
她说到一半,就被王子服打断。本来王夫人对妖妖怪怪向来深恶痛绝,如果被她发明婴宁是狐狸变身,必然会找道长将她收了。
哪知白衣鬼影不答,反而摘取树上果子,向二人狠狠砸去。他们底子没想到鬼影会做出如此反应,王子服忙护住婴宁,遁藏攻击。
“我们在捉鬼。”婴宁指向跌落在地的白衣鬼影。
他望着面前焕然一新的谷仓,立即赞叹连连。婴宁却鼻子很灵,猎奇地朝他手中的竹篮看去。
但是就在这时,本来趴在地上的黄狗俄然狂吠起来。两人忙昂首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鬼影正在右边游走,眼看就要走远。
“那我就每晚在这候着……”婴宁笑着看他一眼,“归正有你陪我,多久都不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