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乖,娘亲没事,你在这里别出声,等娘将阿谁怪大叔打败,再过来接你。”蓝小蝶垂怜地抹了抹女儿的头。
“夫君!”蓝小蝶心中一紧,要奔向秦启仁。
婴宁听他唱着歌,本已安静下来,俄然又一声炸雷响起,将她吓得哇哇大哭。
她没法再跟他在一起,不然如何对得起惨死的母亲?
5、
婴宁转过身,不去看他。
婴宁脸上还挂着泪珠,勉为其难地跟他唱起来。
“死光临头还嘴硬,看我扒了你这狐狸皮,再取内丹!”曹飞气急废弛地朝重伤的蓝小蝶重重打下去,就要夺她性命。
阿兰扑在老友的尸身上,失声痛哭。
王子服在一边因惭愧而沉默不语,此时听她这么说,忙自告奋勇要帮婴宁寻觅母亲的骨灰。
王夫人吃痛,手臂一松,婴宁已经摆脱逃窜。
“你去哪儿?”王子服忙要拉住她。
“你忘了你承诺过你娘甚么了吗?”兰姨冲动地说,“她让你留在青丘,永久不要踏入人间。”
蓝小蝶忙看向树林中,但见一高挑女子缓慢跃出,倒是她在青丘的好姐妹阿兰。
“娘……”婴宁跑向蓝小蝶,哭着问,“你如何受伤了?”
“别难过,阿兰。承诺我,带走婴宁,带她回青丘,千万不要让她再回人间。”蓝小蝶垂死之际,只能托孤于老友。
曹飞奸笑着向蓝小蝶走来,蓝小蝶手指一挥,一道藐小的光直透入婴宁光亮的额头上。
随即她又堕入了昏倒,被无边无边的暗中吞噬。
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小小身影盘跚地走出了谷仓。但见如狂蟒乱舞的银光中,蓝小蝶一袭嫁衣,神采惨白,如即将残落的花普通,站在郊野中,看着她浅笑。
“那片银光和胡蝶,就是我对娘亲最后的影象……”婴宁含泪倾诉完统统,眼眶通红。
“既然你都晓得了,就该明白,我对妖魔从不手软!”曹飞奸笑着看向她,“你们这些妖孽祸害人间,死不敷惜,倒不如造福一下本道。快将你的内丹交出来,或许我还能让你跟阿谁小白脸道个别。”
“你这牲口,看我不逮着你!”王夫人立即气急废弛,在花圃中寻觅婴宁的踪迹。
“婴宁啊……婴宁……”她在电光雷鸣中哀叫,声音凄厉悲惨,好像小兽临死前收回的悲鸣。
曹飞举起双掌,就要击向蓝小蝶后心。她搏命抵挡,将曹飞震开,但却“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阿兰跃到她身前,替她挡住了曹飞的进犯,让她快点去找婴宁。
婴宁望着险要高山,苍茫云海,小脸上尽是凄哀。她再也回不去了,今后只要一闭眼,她就能看到曹飞那张狰狞的脸,和娘亲临死前悲怆的眼神。
“既是要分开,我也要带回娘的骸骨……”她想到母亲骸骨无存的惨死,恨意更浓,“我必然要那些暴虐小人,都支出代价!”
“你这小牲口,看你往哪儿跑?”王夫人奸笑着抱起婴宁,婴宁挣扎不休,却底子挣不脱她的度量。
“小蝶身后不久,秦生也一病不起,不久于人间……”兰姨点头感喟,含泪望向婴宁,“现在你梦魇解开,得知出身,就到此为止,跟我回青丘吧。”
阿兰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蓝小蝶。
他残暴地向尸身连连挥掌,要逼出内丹。
“没事的,快回房间,娘待会就去找你……”王夫人忙安抚儿子,而婴宁趁其间隙,一口就咬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