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悄悄摩擦着玉片上的纹络,式微轻笑出声,“没想到清修那胡涂老儿另有如此心机,曼珠姑姑是如何发明这玉片便是命盘镜的。”
瞥见四周逐步淡薄的花墙,式微狠心着将曼珠放开,“姑姑,花墙快消逝了,我得走了,不然该被他们发明了。”
伸手在玉片上悄悄拂过,玉片周身刹时收回了刺目标光芒,式微待光芒过后才将其拿到面前细细旁观,只见本来整块的玉片此时竟变成了一面周边翡翠做框,里含铜色镜面的标致小圆镜。
“曼珠姑姑,我都等了一万年了,现在终究偷得这命盘镜,此次,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毫不会放弃的,姑姑,对不起了”,式微有些哽咽了。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如血般的绚灿鲜红,好似无边无边普通,铺满了全部门路,远了望去就像是用鲜血铺成的地毯,明丽又诡异。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米阳光,乃至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这一片刺眼的火红,甚么也没有,让人感受热烈却压抑。
式微等了会儿,不见曼珠答复,内心也就猜到了几分,眼里划过一丝惭愧,便也没再多问。
“我晓得,我都晓得,姑姑没事。”曼珠抽泣着,却强忍着不肯哭出声。
跟着女子的呈现,式微发觉到了四周顿时飘出阵阵暗香,比之兰花要浓烈,又较玫瑰稍淡,倒是香味奇特,未曾见过。
瞧见式微一脸严峻的模样,女子仿佛是一时起了玩心,故作奥秘地眨眨眼睛,卖着关子说:“不打紧,过会儿蜜斯自会记起。”
女子伸手将式微悄悄圈在本身怀里,心中思路万千,“情”一字,伤人如此啊,你为他尝尽万世循环之苦,他亦为你受尽万年冰冻之寒,循环因果,谁又看得清。
好闻的花香让人很快入眠,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片段,垂垂地,这些片段由最后的断断续续到厥后的完整,画面由恍惚到清楚,感受从陌生到熟谙。
式微警戒地打量着四周的统统,本觉得是本身构造里的那些狐朋狗友的恶作剧,细细察看之下立马否定了本身的猜想。这片空间过分诡异,另有,就是这片火红。弯下腰细细察看着脚边这火红的花朵,花瓣倒披针形,花草红色,向后展开卷曲,边沿呈皱波状,就仿佛一只向上天祷告的手掌,且在这一大片花丛中式微竟未看到一片绿叶。
只见那女子身着轻纱红裙,一头长发侵泻而下,头上倭堕髻斜插着一支木簪。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红色轻纱,最惹人的当属那双血红色的眸子,虽有如鲜血般骇人,但那流出的显而易见的温情倒是叫民气醉。
曼珠内心忐忑不安,警戒地望着式微手里的命盘镜,仿佛下一瞬它就会变成吃人的恶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