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买卖谈成,那边有店里谢家请的工人,端了两碟糕点过来。
就在他将要抓着蚊香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友河传闻好的蜂蜜竟然能卖到四百五十文一斤,实在是过分不测了。
“必然,必然。”
蔡掌柜接着说:“你这陶罐应当是三斤装的吧?我按一陶罐三斤重量算给你,你看可行。”
又向父亲陈友河道:“爹爹,火折子给我一下。”
“蔡叔,这位是我村里的姑爷。这蜂蜜是他家小郎在林子里掏的。你看他手上另有被蜜蜂蛰的伤呢?”
陈石头沉默了,他低下头,很久才道:“爹爹,我也要读书,我也要考取功名。”
蔡掌柜看着石头微微点头应道:“是的,就在点心铺子右边三家店铺。”
谢秉礼把陈石头和陈友河先容给了元喜的蔡掌柜。
石头道:“那掌柜可会送粮食到乡间,我是说如果我买二两银子的米面,先生可否为我送到梅沙圩沙洲村。”
“凡是有功名之人,进城阶不消交进城费。包含童生。”
不可,方才那孩子,他上哪去了。
那边蔡掌柜从账房拿了钱过来,让陈友河盘点。
船工这才收回击,站起家来赔笑道:“那许掌柜你千万看好了。”
许三千有一种要放下孩子,去后舱找那小孩的打动。最后咬着牙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低头看了看蚊香安排的位置,确认它不会引生机警才没管它。
这天下上真有不臭,不熏还能在开阔处所摈除走蚊子的好东西。
许员外笑笑,也不当回事,他见惯了农家孩子,有胆量主动与陌生人说话的未几,被呛了还能持续与你念叨的人就更少,这孩子便是此中一个。
陈石头昂首瞧了瞧最小的那女孩,见她正看着江岸船埠上搬运货色下船的方向,才有些不舍得移开目光。
谢秉礼也不客气,他早食都没赶上吃,就急仓促到船埠赶船,现在也是饿了,便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
“我若买二两银子的粮食呢?”陈石头问,
许三千点了点头。
陈友河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给儿子。
陈友河道:“有路引但没有行李,或者有行李但是行李很小的人,不消交进城费。有路引,并且说明是上交税收的,婚丧嫁娶的不消交进城费。”
不一会,船舱里满盈着淡淡的香樟木和艾草味的气味。
“船大哥,这东西是熏蚊子的。我在这看着呢,不会走水的。”
陈友河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长工把糕点放下,给谢秉礼行了一礼,便回铺里照看去了。
然后,从肩包里拿出一盘黑不溜秋的蚊香。
船老迈引领着四个包厢的客人优先下船。
当然,他父亲也考中了秀才,只不过是附生,而非他爷爷那样的凛生。
陈石头开口对蔡掌柜道:“蔡先生,您铺子里还运营其他粮食谋生否?”
这得益于他有一个二十岁之前就考取了凛生老爷的爷爷。
说完,陈石头回身走了。
陈友河略感苦涩的看着儿子,口中囔囔道:“好,石头也读书,考取功名!”
“那就是二两七钱银子,你是要银子还是要铜钱?”
“这圈蚊香,便当是你我的缘分,我送与员外,并由衷祝贺员外公子早日病愈。”
陈友河道:“应当顿时就到了,石头我们筹办一下要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