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悟和吴楚越昨日已见过朱恒下台阶和过门槛,只不过昨日人多不如本日看得逼真,见朱恒先渐渐抬起右脚伸出去再缓缓落地,歇了口气才换的另一只脚,两人始信朱恒的腿确切没有病愈。
朱旭貌似嫌弃地瞪了曾荣一眼,“金饭碗都给你了,还需到处蹭饭吃?”
“朕晓得,古往今来,帝王之家鲜少有真正的兄弟情,多的是骨肉相残和兄弟阋墙,而形成此恶果的,离不开后宫那些女人们的搅和。现在你们两个也大了,都结婚了,有些话父皇就直接跟你们说了,少去掺杂后宫的那些争斗,女人们能够各自为阵,因为她们本就是没有甚么血缘牵绊的外人凑在一起,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你们两个也一起吧。”朱旭又留下了朱悟和吴楚越。
朱旭尝过以后,朱悟和吴楚越也端起了杯子,两人也跟着夸了一句“齿颊生香”甚么的。
“是啊,二嫂,让他们兄弟两个去吧,我们一起。”吴楚越说道。
曾荣给每人倒了一杯,朱旭端起杯子先闻了闻,后品了一口,“确切很香,满口余香。”
“启禀父皇,这两道菜是儿媳的母亲教儿媳做的,是两道粤菜,儿媳听安王说宫里没有粤菜徒弟,故儿媳想着给父皇尝尝鲜,这道汤具有补虚损健脾胃之服从,儿媳也给皇祖母那送了些去。”吴楚越解释道。
朱旭本来脸上另有点笑意,听到门口寺人的话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扫了朱恒和曾荣一眼,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
三杯茶过后,放下杯子,朱旭今后一靠,对朱恒和朱悟说道:“晓得朕本日因何留下你们两个吗?”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朱悟和吴楚越出去了,吴楚越的手里拎了个食盒,说是她做的两道菜,送来给皇上尝尝。
“回父皇,儿媳也是昨日听二嫂说要给父皇做两道南边菜尝鲜,儿媳想起了未出阁时在娘家和嫂子们一起给父母做吃食的景象,既热烈又风趣,父母吃着也高兴,儿媳想着天下的父母应是同理,故而本日大胆也献丑来了,还望父皇和二哥二嫂莫要嫌弃我的技术。”
“不了,我怕安王把握不好轻重和快慢,还是我熟惯些。”曾荣回绝了。
一顿饭下来,吴楚越另有一个发明,皇上也只跟曾荣随便,对两个儿子则正式多了。对她更不消说,客气得很,客气中还带了几分疏离。
“蹭?”吴楚越愣怔了一下,见曾荣一脸的无谓,再转向朱旭。
朱旭说到这顿住了,看着朱恒。
吴楚越起家拿起汤勺亲身盛了一碗双手送到朱旭面前,中间的侍餐宫女忙给剩下的四人一人盛了一碗,又给一人布了一块白切鸡。
再有,曾荣出身低,能放下身材,挨得了骂也受得住罚,吴楚越能吗?
曾荣看了朱恒一眼,朱恒笑了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曾荣正要上前扶他,朱悟过来了,“二嫂,还是我来吧。”
可题目是,这是有前提的,她在皇上身边二年,这份熟稔和默契哪是刚嫁出去的吴楚越能比的?
因着吴楚越带来的餐具花式不一样,故而曾荣扫了一眼桌面认出了她带来的两道菜,一道是剁成块的白鸡,近似于白切鸡,另一道是汤品,是一条条的猪肚和鸡块,另有党参和黄芪。
另一道菜也不叫白切鸡,叫盐焗鸡,把整只鸡埋进盐里去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