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曾华见大姐提到二哥,忽地想起一事,“大姐,二哥还说想做一件新棉袍,问我们可否托人带一件现成的归去,他说他长个了。”
“好了,听大姐话,下次再来,一个月罢了,又不是今后见不到了。”曾荣掰开了曾华的手,让紫萝来把她带走。
说完,徐靖想起一事,又弥补道:“不对,我祖母给了他们四十两银子,也算是把你们姐妹两个买下来,总不能让他们吃你们两个一辈子吧,都有手有脚的,为何不能本身赡养本身?”
曾荣扯下湿帕,接过热茶饮了两口,又把湿帕挡住双眼,这才说道:“是徐家至公子,老夫性命他送我mm过来。”
这银子送归去只会便宜田水兰和她的两个儿子,她才不做这类以德抱怨的傻事呢。
这个答复天然不能令柳春苗对劲,更不能令她祛疑,一个亲孙子,一个身边的大丫环,这曾氏姐妹究竟是老太太的甚么人,竟然会如此看重她?
倒也不满是对付,她对大哥确切另有一丝手足之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过两年阿华大了,不能总留在徐家。
“是她找到我们的,当时我后娘要卖我,她见我们姐妹不幸,就带我们出来了。”曾荣半真半假地把田水兰要卖她给大哥结婚一事说了出来。
柳春苗把曾荣按在炕沿坐下,亲身从炉子上的暖壶里倒了点热水把手帕弄湿了递给曾荣,“洗洗脸吧,再擦点东西,夏季枯燥,又吹了风,轻易长癣起皮。”
想到这,曾荣对徐靖说道:“还需劳烦徐公子一事,请徐公子给老夫人带一句话,我进宫一事前别奉告我家里人,我阿谁后娘是个不循分的,我阿谁二哥也。。。”
徐靖拍了下她的头,“你忘了他们是如何对你大姐的?这几天先生不是教了我们一句话,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父慈子才孝,兄友弟才恭,他们都要把你大姐卖了,还给他们送甚么银子做甚么棉袍?”
多余的话曾荣没说,她信赖徐靖必然听得懂。
说话间,栅栏表里很快响起一片呜呜的哭声,曾荣曾华都被传染了,姐妹两个也拉动手不舍得松开。
“方才阿谁陪你mm一起来的男孩是谁?”柳春苗又给曾荣端来一杯热茶。
少顷,一双玄色的长靴呈现在她面前,紧接着,有人扶起了她,替她拂了拂头上和身上的飞雪,“阿荣,想哭的话归去再哭,雪地里哭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