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点后,阿梅咬了咬嘴唇,把花腔平铺好,拿起了画笔。
本来,刘安是来找覃初雪的,路过工坊,听到内里有人说话,特地拐出去。
“别怕,听我的,这没甚么难的,你只需多点耐烦。没听柳姑姑说是周岁宴上用的么,那必定是皇子或公主用的,你如果不想扳连于家就好好坐下来一笔一画地描,我能帮你一次,不能次次都帮你。”最后一句话曾荣是贴着阿梅的耳朵说的。
想到这,曾荣又走到阿梅身边,阿梅拿到的是一张麒麟送子的花腔,这个花腔可比梅花难绣多了,且描起来也难,阿梅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对着这花腔哀嚎呢,见到曾荣,顿时换上了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让曾荣帮她描样和配色。
“不错,能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柳春苗笑了,把这双鞋面连同收上来的其他收上来的几样比较大件的绣品一并放托盘里端了出去。
说到底,还是于家过分贪婪了,只怕此次让阿梅进宫的目标也不纯真。
有她在前面拦着,曾荣想要再升掌事姑姑就难了,一个小小的绣作坊不成能会要这么多掌事姑姑的。
柳春苗也拿着这双鞋面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把鞋面放在本技艺背上几次摩擦了几遍,这才微微点点头,问:“这类绣法是谁教你的?”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他相中的那些绣品均出自面前这个小女人之手,他一向觉得那小我是阿梅呢。
“回柳姑姑,绣坊里有人用这类绣法来绣嫁衣,我感觉很都雅,便试了试。”曾荣回道。
刘安天然认得阿梅,对曾荣也有印象,也知曾荣是出自斑斓坊的,遴选那日的成绩也不错,和阿梅不相高低。
当然,曾荣也不清楚这些。
其他那些人她倒是没看出甚么来,是以,曾荣目前真正的敌手是阿梅,阿梅有刘公公互助,只要她的口碑再好些,只怕用不了多久刘公公就能找个由头把她弄到太后身边,再不济也能给她升个掌事姑姑甚么的。
见对方说完站着没动,曾荣觉得她另有甚么事情要交代,也没动处所,略等了一会,只见柳春苗幽幽地叹口气,转成分开了。
实在,见过红菱、绿荷几个绣的东西后,曾荣感觉阿梅如果规端方矩地参选应当也能被选上,且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忧露馅,连带着曾荣也跟着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