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发话后,看着场下万余精兵虎将竟无一人呼应,颇觉愁闷。但他也知世民气机,只是当着诸国使臣之面,颇觉颜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待寻个台阶下来,忽见人群中款款走出一名娉婷少女。少女在旗甲光鲜的场中非常显眼,刘彻晓得她就是早已听闻的青嬗,不觉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青嬗容颜之美远超他的设想,更可贵的是她清丽绝伦的表面中有一股极其崇高的气质。如果说卫子夫的美中有一股平和,王夫人的美中有一股娇媚,诸邑的美中有一股敬爱,那青嬗的美中则有崇高、自傲和聪明,怪不得据儿对她如此沉沦,公然是一个极可贵的女子。青嬗的发起让他很有些不测,“青嬗,朕晓得你技艺出众,不过这匹马很烈,你一个女孩家,是不是太冒险了。”
“是,皇上。”
大宛使者的话并未惹人正视,在场的人中不乏精于骑射之人,天马虽烈,毕竟是个牲口,只要把握驯马技能,并不难把握。更何况,此时的天马在使者身后,并不狂暴,有何惧哉。只是天马乃皇上钟爱之物,普通人不敢冒然上去试骑。大师沉默了一会儿,掌管皇上御骑的军官越众而出,向皇上叨教先将马儿带下配上鞍蹬后再供皇上骑乘,皇上同意。大宛使者见汉军官过来,摩挲了几上马头,将缰绳交与来人后渐渐退回到中间高台上。军官刚要牵马了局,温馨的马儿俄然变得狂躁起来,一下子摆脱缰绳跑参加中。
卫青也劝道,“青嬗女人,此事不是儿戏,还请女人退下吧。堂堂大汉男儿怎能顺服不了一匹马呢?”
这时世人才回想起大宛使者的话,一向奉养在皇上身边的卫青命人将受伤的军官抬走,并让另一个年青男人了局将马顺服,但是这个男人也没几下就被马踢中。无法卫青又换了几小我,汗血宝马仿佛更狂躁了,竟然主动踢咬了局的人。
青嬗转头对大宛使团莞尔一笑,道:“刚才贵国使者说十个懦夫才顺服此马,此话当真?”大宛使者不晓得青嬗要说甚么,只好点头应道:“是的,我大宛国十个最英勇的军人才顺服此马。”
大宛使团中一年青男人嘲笑道,“莫非大汉朝的男儿都不敢出来,要靠你一个弱女子吗?固然你非常仙颜,可这是马不是人,不晓得怜香惜玉,别到时你的花容月貌毁了。”
接连几人受伤,皇上发话了,“公孙敖,还是你了局吧。”公孙敖应了一声,回身出场。公孙敖要比那几个军官强很多,他抓住马鬃骑到顿时,任马如何摇摆,也没掉下来。合法世人光荣之时,那马蓦地抬起后腿,一下子将公孙敖掀翻在地,公孙敖爬起来又翻身上马,又被掀翻在地,如此几番以后,把个铜豌豆般的公孙将军摔的七荤八素,而马儿倒越来越精力。皇上只好让公孙敖退下,让李敢上前。李敢二十多岁,恰是血气方刚的春秋,他早已在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此时受命了局,自是使出诸般手腕,但是宝马神勇非常,连最彪悍的李敢也不是敌手,李敢也是无数次上去后又被甩下来,最后他发狠死死拽住马鬃,被马拖了很远,也不肯下来,汗血马仿佛被完整激愤了,它不断转解缆体,四蹄腾空,终究还是把李敢甩了出去。
青嬗不动声色,回敬道:“既然你多次出口不逊,等会我要奖惩你,可不要怪我,乃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