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现在或许是她最后的一次猖獗。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嗔声道:“我不喜好这里有其他女人。”
海棠眸中俄然出现哀痛,方才的风情溃不成军,在顾青山起家时,仓猝站起来揽住他的腰,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上,低声道:“你怨我?”
顾青山喝了口啤酒,淡淡道:“别胡说。”
向微仍然没有知觉。
“你之前不是对她也没这么冷酷?……”
向微听他这么说,不由楞了一下,下认识地看向海棠。
听到声响,她侧身回看了向微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半眯起眼,红唇间吐出了口烟雾。
向微推开房门,看到海棠身着睡袍正往楼上走去,白净的双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和昨晚见她时一样,指间夹着一根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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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戳穿了海棠的心机,她并没有在乎,温馨地看着他揉了揉混乱的碎发,男人漂亮的面庞另有着几分困意,不比平常那般生硬的间隔感。她的眼中溢满了神采,一顷刻竟然不知不觉地朝着他的侧脸伸出了手。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瓷器一样,头发乌黑,嘴唇薄薄的,模样是一种寡淡的美。
桌子上,一盆浅红色的山茶花盛放。
她睡觉时微微皱着眉头,蜷起家子的模样,像只没有安然感的小植物。
男人的脚步并无涓滴停顿,他的语气不分喜怒:“海棠,你要明白,现在没有人会惯着你。”
海棠靠着门框,抬手叩响面前的这扇房门,当从房内传来脚步声时,她敏捷掐灭了指间的卷烟。
顾青山抓住她的手腕,挡开。嗤笑道:“甚么意义?”
初秋的风软软绵绵,太阳光来得不疾不徐,即便是在凌晨,也有着几分慵懒的意味。
她身子向后倒在床上,说:“我睡不着。”
“晓得我们这儿死过人吗?”
后者盯着着他的背影,嘲笑了一声,说:“顾青山,如果是对于你在乎的女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向微勉强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顾青山返来时就看到她这副模样。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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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古城的夜糊口向来丰富多彩,用惊蛰来比方它的夜晚时分毫不过分,惊蛰一过,春雷乍动,男男女女不在冬眠,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
光影打在海棠身上,她风情的卷发同那妖艳的红唇一样诱人。海棠是酒吧的一名驻唱歌手,今晚她唱了一首又一首,只是目光不时投在吧台前的一个男人身上,像,只是唱给他一人听。
顾青山来到小厅,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靠在卡座里繁忙,凶悍的猎犬似和顺的小猫般蜷在她脚边,正在玩着一团毛线球。
向微看着他的背影。
海棠偏头看向别处,语气不甘:“之前不管我如何样,他都会护着我,我做甚么在他眼里都是对的……”她声音俄然低了下来,包含着委曲:“但是现在,却成了自作自受。”
那是人们凡是最没有防备感的时候,任何人都一样,温和而实在。他感觉她仿佛很低迷,眼里没甚么神采,他想,一个女人,年青标致,却为甚么苦衷重重。
很快,他同杨辰和海棠一起返来,看起来不如何欢畅,前面二人皆是如此,却都一言不发,氛围不太对劲儿。
待他走开了,向微坐到海棠面前,说:“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