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伴计听着更迷惑了:“八两对啊,按说好的价儿,那画儿只需给五两银子,掌柜还多给了三两呢。”
“不急。”
掌柜心急火燎道,“我说的便是如此,先送的两图,又了两幅,可这一次却只要一幅,你们说这是为何?”
聚贤坊内,墙上的一幅月夜观潮图,吸引了很多文人才子观赏。
檀婉清将手中的画完的喂鸽图,拿起来,对着窗外的光芒,看了看色彩,正端量间,瑞珠从内里出去,随即欢畅的坐在蜜斯身边,小声的道:“蜜斯,我路过聚贤坊,出来看了看,蜜斯的画仿佛又卖掉了呢,那掌柜还说……”
远远一人背手而立于岩石之上,身着白衣,抬头望月。
比及有人真以八十两拿走画卷后。
发觉此画的妙处,已引的几人争相欲买此画,拿回家细细揣摩。
“蜜斯,但是要拿去裱背。”
“岂止如此,林兄且看,这幅画中,海面因月光的辉映,变得栩栩如生,仿若全部海面动起来普通,再看其细节措置处,无一不是人与影儿的画法,不止海面,连同整幅画,及人物的衣袍的寥寥几笔,到处带着人与影的妙处。
画会卖的好,她也早有预感,如何能卖不好?她有着这里的人没有的画面运营经历,人物要放在全部纸上哪个位置,会是核心视野,那里留白最合适,那里该填满,如何黄金豆割画面才会美,画面的远近大小,墨色的浓淡真假,笔法走势各别,这些都是别人没有,她却已是顺手便来之事。
世人再细看,果不其然,恰是那道明月撒在海面上的亮光,使得画面变得耽误,海也变得通俗起来。
“此画若说是工笔,只人物寥寥几处,若说适意,却又与旁人的画法分歧,画面多以色采而少线条,深切而有张力,眼中有画,耳边有潮声涌动,如许冷傲动听的画技,恐怕也是绝无独一,或是这桃花屋主自创的画法罢。”
好久,终究有人看出了端倪,“这般身临其境的画法,恐与海面的那道月光有关!”
“这是如何画法?无山无林无参照之物,便能画得出水,当真闻所未闻,李兄可曾见过?”一白袍墨客眼不离画的向中间的人问道。
……
“蠢货,两个蠢货!”许掌柜指着他们气急废弛的道:“你们如何就不想想,我问你,那位女人前后卖给咱铺子几幅画?我们转手又卖了多少?”
“八两……”许掌柜一巴掌拍向本身脑袋,“哎呦,我如何就给了八两呢?”
“这是嫌先前银子给少了啊!”许掌柜焦心的来回走,“不可,说甚么也得把这财神爷拉拢住。”他当即转头慎重叮嘱道:“下次阿谁女人再过来,她的画,不管甚么幅,一概按二十两……不,二十五两收!”
“林兄的意义?”
“鄙人也是孤陋寡闻,第一次见到这般画技。”中间的人忸捏的道,
见瑞珠停了下,檀婉清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甚么?”
许掌柜送了高朋出门,立即将店里的两个伴计招了出去,“刚才卖走的那幅画,我收的时候花了多少?”
两个伴计说着说着,竟是越道越小声,他们虽是店铺伴计,本应心向掌柜,但是这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道了句,“黑!真黑!人家女人辛辛苦苦画了四幅画,统共赚的钱,还没有掌柜卖的一幅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