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手里还攥着那两张僧籍呢，一行人你瞪我，我瞪你。都有些傻眼，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窜改。
“瑞珠。”檀婉清轻声唤住她，道：“你去寻处住的处所，我们尽快搬出这里。”
此景之下已容不得迟延，她只能微微施了礼，硬着头皮问道：“这位官爷，我们姐妹本来不是卫安人，两个月前才流浪至此，不知此次更替户籍，我们姐妹可有机遇落户在卫安城里。”
檀婉清心下一跳，暖炕便坐不住了，只顿了下，便仓猝取了塞在橱里的纸，放入袖中，想了想，又取了银子同放出来，才下地穿鞋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衙役头头倒是直冲文吏使眼色，口中却道：“押送她们到城外也不能开开荒田，何况，思疑她们用假户籍，实在身份有肮脏，说不定是甚么逃犯之流，天然要查个清楚。”
檀婉清倒是摇了点头，她并不介怀将之前养家糊口的技术再拿出来用，只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染色的毒性，特别是现所用的颜料，含有大量的铅毒，短时候画着尚可，时候长了，必是对身材有各种侵害。
如许的声音，几次的呈现，似又勾起了多年前，那一个血花飞溅的凌晨，在一片极度混乱的马蹄嘶鸣声中，阿谁跪在地上，一脸惊骇，渐渐挣扎爬动，却爬的极慢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