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幅,是色采素净的出塞图,女子抱着琵琶,身披火红披风,妆容素净,却带着一分寥寂,她似有沉沦的转头望去,风儿将她的发丝吹起,衣衫飞舞,便是看画的几人,都似感遭到了一股猎猎北风,人物服饰非常精彩富丽,而背景,倒是满天水墨云彩,竟有种风云变更之感。
紫狐披肩的女子倒是诧异了下,“这倒是少见,字好画也好,当真是位才女了,如有机遇倒是要掌柜引见一番了……”
冲着如许的美人,如许的才气,让许掌柜也生不出甚么欺瞒之意来,便照实相告道:“女人,聚贤坊收上来的书画,一半不按种类算钱,只算尺幅大小,越大,代价越高,女人这两幅图的尺幅并不大,实在有些亏了。”
“哟,瞧你说的,仿佛我们买画儿是为了赚银子似的,不过三十两,也确切不贵了。”粉绸罗裙女子便也是没说甚么。
“哎呦,不费事不费事!女人请稍等。”许掌柜连道两声,回过甚见伴计抻着脖子望,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让伴计将画儿好好收了,这才取了银两交于瑞珠。
一见几人,正朝两个伴计吹鼻子瞪眼标许掌柜,当即满面堆笑,脚轻了三分一起小跑的迎了上去,哪另有刚才端着的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不怪他如此,这几位但是地隧道道的财神爷,卫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富商大贾,别人不知,岂能不知曲家。
前脚檀婉清与瑞珠二人分开不久,便有几个紫狐披肩,粉绸罗裙,穿着繁华素净的女子,说谈笑笑的进入到聚贤坊中。
檀婉清不语。
瑞珠转头望望掌柜,再回过甚,摸摸怀里包着的八两银子,神采有些冲动,刚要说点甚么,便听到中间蜜斯道了句:“辛辛苦苦摆摊半个月,却还不如两张纸值钱。”
掌柜捏着髯毛左看右看,直到中间伴计提示,才蓦地记起卖画的人还站在中间,当即难堪的咳嗽一声,回过甚,对着悄悄站在中间,并未出声催促的两位女子,语气极是客气的问道:“让二位女人久等了,本店筹算收下两幅美人图,只不知要价多少?”
色采运法一途,相相组合,本就千变万化,能自行调出如许让人过目不望的奇特色彩,实在可贵的很,再见幅中美人,左面画面唯美,富丽镇静,右面细节处又透流着动感,一时候难分伯仲,只因皆美得让人谨慎翼翼,气韵活泼,如身临其境,美不堪收啊。
如此简朴的白蓝红三色,再加上背后一片绿色的芭蕉,将全部美人的肌肤衬得洁白清澈,姿势娇媚又慵懒,却也不失娇美,耳边的一串明月珠,颗颗饱满圆润,满头黑发间的玉饰更是清透高雅,连手腕间的一抹碧环,几人也是细细端量,石台旁碟中三两樱桃,无不是颗颗点化,布局美极。
美人画美人,也是一番嘉话美言。
是啊,从早忙到晚,还不如两张轻飘飘的纸,“那如何能一样?”瑞珠道:“物以稀为贵,摆摊大家都能够去,可画却不是大家都能画的。”实在她暗里还感觉蜜斯的画是卖亏了的,这画儿要放在都城,一幅如何也能卖个百八十两银子的,但她不敢说出来,怕提起又惹得蜜斯想起都城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