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鹏金翅鸟一缕神识想夺舍,反而被我神魂压抑,是以我才洞悉前尘旧事。它们以因果之力莫须有之名害我,我死有何惧?”岳飞仿佛猜到岑青在想甚么,傲然道,“我身故二十年,我大宋莫非不是铁甲仍然?儿郎不是还是在抗金不休?”
“你如何来这了?”
他顿了顿又道:“安定中原,让英魂安眠,本来是我应当做的。不过我想了想,岳元帅的灵魂既然困了你二十年……哦不,从出世来算应当困了你一甲子吧,必定有他的原因。我总不能为了一点儿破法诀,就变成反骨仔了吧?”
天子暖和地笑了笑,冲岑青招招手:“你叫岑青?既与张卿了解,无妨借此机遇靠近靠近,朕年后便要再封众神,现在前来看望一下岳少保,岳卿家抱屈二十年,这案子也该昭雪了。”
岑青怔了怔,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不得不说,这厮给出的东西太有引诱力了。
“是臣北上途中熟谙的朋友。”张铮的神采就像吞了半条青虫,咽了恶心吐了难受,苦着脸道,他想破脑袋也不晓得岑青是如何跟天子见过面的,以岑青这厮的拆台本事,当时竟然没有吓死天子真是万幸。
“不是不肯意,而是没兴趣。”岑青笑道,“我想做甚么,爱做甚么,尽随我的情意。说到底就是,我想做的事情,你拿神链仙牢都困不住;我不想做的事情,你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做。”
“张铮?另有这个也很眼熟啊……”固然这一天愣的次数比哪天都多,但岑青细心看了看张铮身前的阿谁中年人,还是忍不住指着他大呼起来,“我去,天子!”
“呃……”
“只要漫天神佛死绝。”岑青叹了口气答复道,宗师之威人间战力他已经见地过,想不到一代英魂也有如许的气势,只看岳飞灵魂的言语和本事,只怕是离成圣也不远了。
岑青愣了愣,并非因为岳飞的话,而是因为对方竟然能够看的这么清楚。
“你不肯意?”大鹏金翅鸟的腔调充满了惊奇。
“甚么破法诀?”大鹏金翅鸟的声音变得气急废弛起来,“我要传你的是‘天鹏九变’,练到深处便能肉身成圣,就如那‘八九玄功’普通,千变万化,神通泛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