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没有师承,不如跟我回庙门,当个护山神兽如何?”老羽士手里抓着灵镯,不过看上去并没有还给岑青的筹算,“贫道夜尹子,彻夜路过此处,见到妖气满盈山谷,本要斩妖除魔,但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性命,还不立即佩服于地。”
念起《更罗裳》,从老羽士手中蓦地抢回蛇蜕,再念一道《幻衣诀》,把衣服变成军人劲装的模样,岑青正要抖手从灵镯里取出噬魂枪,却发明手腕上一样洁净溜溜,顿时大惊:“我灵镯呢?”
“你在找这个么?”老羽士手腕一翻,亮出岑青的灵镯来,“蛇妖,你可有师承?”
他发明本身方才不但没穿衣服,连头发都是披垂开来的模样,只道这老羽士劫财劫色把本身扒光了,却未想到化形之时周身的外物都会离开身材掉落。
他方才呵叱了一声,正要抬起手掌一巴掌拍死岑青,却不料一道长虹惊天而来,稳稳地插在他的脚前,细心看去竟是一杆鹅蛋粗细的长枪,金灿灿乌沉沉,带着冲天的杀气。
夜尹子开口不提灵镯的事情,连最后自称的贫道也变成了本真人,他一眼看出这蛇妖尚未度过阴火劫,固然化形以后身无妖气有些古怪,但既然不是妖仙,他天然笃定本身能够把对方吃得死死的。
随后他肝火冲冲地展开眼猛地坐起,然后看到了面前枯瘦的羽士,那羽士手中正把玩检察着一条蛇蜕,入目有些眼熟,低头一看,本身浑身高低洁净溜溜,蛇堕完工的衣服不知甚么时候竟然被人扒掉了。
“我去你个老地痞!”士可杀不成辱,岑青当即就翻脸暴走了,“你趁睡觉宰了我我都没定见,但你丫偷偷摸摸地脱人衣服算如何回事?捡尸么?”
“那你是武道宗师?”岑青想起岳雷又是一肚子火气,要不是他把本身打伤扔在这里不能动,如何会被老羽士捡尸……哎,不对,不是底子不能动的么?岑青前后摆布甩了甩胳膊,又原地跳了几下,发明本身活蹦乱跳,连一点儿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你是元婴地仙?”岑青见这老羽士一副赖皮模样,晓得镯子是没法等闲要返来了,但被老羽士无端占了便宜还是让他有种被鬼压身的超等烦闷感,忍着立即发作的火气问道。
“贫道亦不是。”
岑青被这老羽士气的发笑,要晓得在当初,杀人夺宝但是他的一项人生目标,只可惜本身还没有完成这项大业,却已经有人把这动机打在了他的身上。
“贫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