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的三小我,哪个会傻呢?
陈俭上前清算起户籍,瞥了一眼,又揉了揉眼,再细心看了看状纸,不由得愣住了。
陈俭不是官,因此没法跟陈伦一样感同身受,见知府大人发怒,只得提示道:“夫人的病……”
只见那户籍和状子的开首,大人刚才说的“岑氏女”清楚就是“岑氏长男”,而仆女的名字也不是甚么“小青”,而是“小小”。
陈俭也愣了,他原觉得这状纸上的岑青是个男人,却不料一家三口,竟然满是妇人。
保安堂后院宅中,白素贞收起法诀,眉间眼角满是笑意。
“让主薄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弄错了?”陈伦想到老婆的病,肝火稍歇,叮咛了一声,又重新看起那状子。看了几行以后,他再次勃然大怒,本身治下竟然另有这类强买强卖,不承诺就要砸人店铺的事情,怪不得人家不肯前来治病,“让从钱塘县调来的李公甫彻查此事,把那些逼迫良善的作歹之徒绳之于法。”
陈伦听了陈俭的回报,硬是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找到了那张状子,细心读了一会儿,皱眉道:“文辞层次倒也清楚,只是那家人叫她官人?”
小小青公然被噎了一下,白素贞见她无语默泪,这才笑了笑,施了个障眼法遮住灰池。
小小青也未推测白素贞的大话张口就来,愣了半晌,这才想到应当送客了。
“嗯?呃……”
如许一来,保安堂必定会被这位知府大人紧紧地记着吧。
院内的石灰池气味刺鼻,白素贞掩鼻跟小小青说了几句,终究无法挥袖拂散了院内的味道。
她话里藏了个小伎俩,那陈俭已是看出白素贞才是能治病的人。虽是迷惑于她边幅气质一点儿也不似大夫,但需求诊治的刚好又是知府夫人,女大夫总好过男大夫,他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因此满脸堆笑道:“想来这位就是悬壶济世白娘子,我等诚哀告医,知府大人乃至让我等把肩舆都抬来了,正等在门口。还请白娘子移驾一望。”
那管事瞧见小小青与白素贞,暗自夸奖了一声二人的面貌,倒是拱拱手:“告罪了,鄙人是陈府的管事陈俭,方才我在内里探听了一下,保安堂请的坐堂大夫是胡家村的胡施胡大夫。容我乱议一声,胡大夫医术固然过得去,但真正提及来在姑苏府还排不上一流。大人要我请的,是保安堂真正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