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喧闹的冬夜，月下舟上，少年清糜淡雅的嗓音悄悄地唱起。不知是那曲调温和，还是少年的音色过分温和，整首曲子都融着一股细水长流的柔意。
看不顺之人，杀；不平他之人，杀；棍骗他之人，杀；妄害他之人，杀。
等喝下三杯，洛旻便逼红了满身，假装醉得很了。
当日阿娘喂陈善喝的是她亲手酿的桂花冬酿酒，说是冬至不喝冬酿酒是要冻一夜的。那酒液透着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只喝一口那甜甜暖暖的酒气便香冽溢了满口，甘美散了满身。
洛旻伸手接过那酒，并未推却。便是苍君罚别的，陈善也毫不会推却的。
那少年仿佛在此时才终究瞧准了苍君的地点，他定定地谛视着，而后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尾字被苍君用心拉长音重读，另有所图，还能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