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旻也有感受,在他遭此一劫以后,苍君对他的态度有些许窜改了。这个男人对洛旻更加亲善更加和顺也更加宠溺,能被苍君如此相待,即便沉湎此中而一往情深也并非多么难事。
——耗费。
只剩下阿谁男人,残暴而又决然地分开的背影。
在这拖长的尾音里,男人感受有种更甚更麋集的惊骇澎湃地袭来。
他的耳边,缭绕得都是阿谁男人缠绵至深的话语。曾经让他的内心感到和缓柔嫩,而现在却如同刀割般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唯独剩下温热的鲜血从千疮百孔的内心流出。
我不甘心!
“奈瑛姐。”洛旻手落第着那墨色的半脸面具,望向站在一旁向来沉默无言的婢女。
提及来,本日便是苍君的生辰之日了。
他麻痹却又不甘地缓缓闭上双眼。
你说过的,这辈子只要我一人。
这人间又有几人能让苍君屈尊研墨呢?
“那哑儿要比及何日何时才奉告本座?”苍君勾唇笑了,他也并未诘问洛旻到底是藏了甚么。他坐到了少年身侧的椅上,带着几分闲散随便地抬手拿住砚石在洮河砚上为少年研墨。
[你觉得他为惭愧吗?会为你的死肉痛吗?会为你堕泪吗?]
[你甘心吗?]
不过回程途中,洛旻又小病一场。虽是身子虚受寒而引发了低烧,并非甚么大事,苍君还是是以又停在了晔城几日让洛旻好生歇息。昨日洛旻烧退了,苍君这才安排明日出发持续回遂城。
“再,再过几日,便好了。”洛旻仍有些许局促不安地双手捏着锦布,但是少年谛视着苍君的眼神里倒是见得出几分欣然与等候的。少年眉眼弯弯地笑了,似是有几分沉迷地望着身前墨袍男人研墨的举止,这般至高至傲之人研墨都显得与旁人与众分歧,一研一磨都透着浑然天成的气势。
[你想就如许死去吗?]
“辰逸, 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甘心。
然后那些画面,垂垂沉寂,沦为一片灭亡的暖色。
“呵, 我就喜好听你叫我傻瓜, 你再多叫几次。”
晕眩,压抑, 痛苦。
深爱的心,在绝望痛苦的旋涡里,猖獗地偏斜着。
最后一滴眼泪
[在你身后,你连葬礼都没有。]
此为防盗章 当翻涌的河水侵入车里的时候。
[但你若许灵魂长生永久交予我,我会为你达成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