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安禾,你丫不去演电影真屈才了,但是现在飞机都飞走了,你还哭,这有点演过甚了吧。
我翻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胡乱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我懒得理睬他,他说我演就演吧,实在我就是想我妈了。
我最大的欲望就是有个爸爸,因为在我的感知里,仿佛我和妈妈受欺负,都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只要我有了爸爸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一想到我妈,我就想到我继父阿谁杀千刀的,我妈一辈子没享到福,被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嫁给我继父今后更是没过过甚么好日子,最后就连死,都式微得个囫囵个尸身。
我一问,她哭的就更短长了。
高健冲着我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我不敢接,他就扯开包装纸把糖塞进我的嘴里。
所今厥后我老是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我妈,因为如果不是我,我妈是不会嫁给高健的。不嫁给高健,我妈也就不会死。
在内里受了欺负了,我就回家哭,问我妈,为甚么我没有爸爸。
醒来的时候,陆余生已经把车停好。
以是从我懂事开端,听到别人对妈妈评价最多的话就是:不知廉耻,轻贱,不要脸,婊子。
浴室的门被陆余生“砰――”的一声关上了,但是他的话还是从门缝里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