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的拥抱着,感受着劫后相逢的高兴。这七天以来,百里安澜神识固然复苏了,但身材却一向都在修复当中,还没有机遇伶仃跟倾凰说话。
间隔百里安澜复苏又过了七天的时候,这七天里,倾凰一边帮忙他稳定身材,一边操纵五行聚灵阵修复着乾坤枪与凤吟琴的器灵。花熏然也在极力救治着百里旭。
望着面前这张含笑的面庞,百里安澜忍不住伸开双手悄悄的抱住了她。
走廊曲径通幽,绝顶处,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袍的男人立在那儿,正面无神采的凝睇着夜色下的紫竹林。他悄悄的耸峙着,一支碧色的玉笛横卧在他粉色的樱唇下,现在正收回一阵又一阵委宛悠长的笛音。
现在抱着怀中的人儿,他却不晓得该说些甚么了。有些话想说却有些踌躇,有些事想问却又惊骇问出口。百里安澜如水般淡然的眼眸中,现在溢出了一丝茫然。
等倾凰二人走过来,瞥见吹笛之人时,两人的脸上都不由暴露了惊奇之色。
百里世家
倾凰挑了挑眉,率先朝收回笛声的方向走去,而百里安澜也轻蹙眉头,跟了上去。
花熏然语气含混,他不动声色的扫了劈面的男人一眼,直到瞥见他神采发白以后,唇角才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倾凰微眯着双眸,心中有些迷惑不解。这天一黑水族都隐世了上千年,现在为何要出世参与四国之争?东岳到底与他们达成了甚么样的和谈?
广大的花梨木床上,一红色身影盘腿而坐,他紧闭双眼,口中不时默念着口诀,而手上也在做着呼应的行动。看这模样,仿佛是在修炼当中。
“师兄――不准说死――”倾凰埋首在百里安澜的怀中,眼角潮湿的说到。
如何是这厮?
花熏然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放,却更加搂紧了她。“娘子,为夫但是在为你冒死呢,好几日都没见到你了,不想为夫吗?”
“师兄,跟欢儿还要客气么。”倾凰坐在软榻上,浅笑着昂首瞻仰他。
窗外天气已暗,乌黑的夜里看不见半颗星星,一阵细雨悄悄落下,染湿了门前的石板路。
他没想到阔别几个月后,竟然是在这类环境下见到她。族中的环境,他已经听长老们说过了,想到族中的危急是由她和花熏然帮忙处理的,百里安澜就有些发楞。
花熏然闻声她发问,当即扬眉走了上来,他一把搂过女人的腰,语气邪肆的低声说到,“为夫脱手,娘子还不放心吗?”
两人站在门前抬眼一望,只见傍晚时分,细雨霏霏,紫竹的细叶上早已挂满了透亮的水珠。两人凝神一听,发明笛声恰是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