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大夫人装胡涂,苗氏一口气堵在心口,将火气都撒在那掌柜的身上了,“这掌柜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连朝廷命官也敢欺瞒,我看就该报官,好好惩办惩办这起子刁猾小人!”
苗大夫人看了眼一脸惶恐不安的掌柜,就晓得自家的船多数是抢了姚家的,内心顿时一阵称心,“那还真不巧了,不如问问掌柜,换一艘吧!”
“那可有赏呢?方才说好的猜对的有奖的!”姚可怡替姐姐讨起赏来了。
又轮了几次,除了姚可梦被罚了一杯酒,别人都猜对了,这回姚可梦覆,酒盅倒是落到姚可清手里。
“本来是大娘舅呀!侄儿给大娘舅存候了!”姚崇明嘴里说着存候,但是脸上却毫无恭敬之色。
世人闻言一看,苗彩蝶的耳朵就左耳朵挂了葫芦耳坠,跟酒盅里的是一对,右耳朵倒是光秃秃的。
“那还真巧,我们早就定好船了,今儿一来,掌柜的竟奉告我们说,我们的定下船坏了!”配上苗大夫人方才说过的,苗氏这话的意义就再较着不过了。
苗彩蝶这边号召人玩覆射,下人忙将筹办好的东西拿了上来,一个大号的玉酒盅,明显是为了覆射专门制的。
“大姐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姚可柔赞道,玩起来的时候,姚可柔倒是健忘了还跟姚可怡闹着别扭了,也不因为姚可容与姚可怡是亲姐妹,就连带着讨厌姚可容了。
比及下人们把船清算安妥,世人都上了船,苗彩蝶才坐着仆妇抬着的软轿到了船埠,一下肩舆,就有丫头过来扶着她上了船。
姚可清看了眼独安闲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姚启斌,附耳叮咛了姚启珅几句,姚启珅点点头朝姚启斌走去。
姚可容瞧着两托盘的宫花,帕子,香囊,跟前次长公主给的差未几,估计也是宫里出来的,现在苗彩蝶许给成王做侧妃了,有这些东西也不奇特,便挑了串茉莉绢花。
姚崇明闻言和缓了神采,又看向老夫人,收罗苗氏的定见。
姚可柔倒是喜好玩行酒令,只是她年纪小小苗氏不准她喝太多酒,每次都玩的不纵情,现在有机遇玩了,天然鼓掌喝采,其别人也无定见。
反观二楼就热烈多了,苗益年已经中了秀才,本年春季要了局,姚启康和姚启辰则拉着他让他给他们讲讲招考经历,而姚启珅可贵有跟姐姐姚可清呆在一处的机遇,天然是粘着姚可清去了,但是苗彩蝶以仆人自居,热忱的接待姚家五姐妹一起玩覆射,姚启珅想跟姐姐呆在一起的打算就行不通了。
姚家家眷也跟着过来跟苗家见了礼。
丫头把托盘端过来给姚可清挑,姚可清顺手挑了个披发着木香,刻着玉兔的木牌。这轮该姚可清覆了,姚可清顺手就将木牌放了出来。
一楼苗卫同与姚崇明一边小酌,一边聊着无关紧急的政事,苗氏姑侄则是跟苗大夫人闲话家常。
揭开一看,公然是个葫芦耳坠。
姚可柔本来没甚么兴趣,不过传闻有新弄法,一时猎奇起来,“如何个新奇法?”
苗彩蝶拿了耳坠重新戴上,“你倒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按理来讲,姚崇明现在是正四品的工部右侍郎,苗卫同只是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即便是左侍郎的职官僚比右侍郎高,压了右侍郎一头,右侍郎实际上只是从四品,那也高了苗卫同一级。苗卫同给再多的钱,掌柜的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将姚家定下的船让渡给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