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丫头在门外“扑通”一声跪下了,“夫人就是要打板子也先听奴婢把话说完了再打,菡香院出事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闹起来了,夫人从速去看看吧,再不去要出性命了!”
姚启康大婚,娶的又是三皇子母家余家的嫡女,姚崇明命令朱氏大肆筹办,要办的昌大又热烈,光聘礼就花了两万两银子。本来侯府账面上的银子就未几了,姚可容前头出嫁又花了很多,一时银钱不那么凑手。
朱氏有几分明白了,“好孩子,委曲你了,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老爷来了,必然会给你个交代的,我们先出去,让他们清算清算吧!”
朱氏大略想了个囫囵,拿定了主张,便进了阁房,只是一出来就傻眼了,姚启康拢着披风又是宽裕又是惭愧的立在床边,床边不远处的打扮台上坐着一个泪眼昏黄却一脸怒容的女子,恰是明天的新娘子――姚家新过门的大少奶奶余若涵。
从姚启康口中,以及两家丫头你一言我一语里头朱氏大抵体味到了事情的颠末。
朱氏正迷惑如何没见着连翘,冬香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往床榻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朱氏定睛一看,吓!床上有人,却并不是连翘,一个眼熟的女子裹着被子正瑟瑟颤栗,床前的地上铺了一地的衣裳,有男人的,也有女子的,一个翠绿的肚兜还半挂在床尾的帷帐上,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只是倒是称呼她为大夫人,而不是大伯母,这里头……
姚启康应酬完返来已经有七八分醉了,是被人从席上扶返来,莲心带着人给他换衣洗漱以后便退下了,姚启康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不谨慎磕到脚踏,一下子就摔在床上了,只是床上铺了被子,软绵绵的,摔的并不疼,姚启康翻了个身就睡了。
以是姚启康结婚对连翘的打击是非常的大的,早半个月连翘便告了病假,不参与安插新房迎亲的事儿了。
朱氏吓了一跳,仓猝起家要去看个究竟,转念一想本身是长房的夫人,这二房的事还是少插手的好,只是都报到她这儿来了,她不管也不好,便别离派人去请姚崇明和代姨娘,本身又用心迟延时候,估摸着代姨娘应当已经到了才呈现在菡香院。
遵还是例,也就一万多两银子的事儿,以是朱氏一开端就只预算了一万二千两银子,但是姚崇明非得要备两万两银子的聘礼,直到朱氏要把帐本丢给姚崇明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姚崇明才让步,公中的帐上只用出一万二千两银子,余下的他来想体例,朱氏这才收回帐本。
再看早来一步的代姨娘,正一脸烦恼,瞥见朱氏了又感觉活力,她但是被朱氏叫来的,成果她来了朱氏却没来,害她单独一人面对这么难堪的场景。此时朱氏到了,代姨娘忙开溜了,“大夫人来了,那婢妾就先辞职了!”
朱氏揣测着姚启康那披风里头约莫是甚么都没穿的,如果待会儿姚崇明来了,生秘密惩办姚启康,就这么光溜溜的把人拉出去就太欠都雅了,便咳了一声道,“先服侍大少爷和……这位女人换衣吧!”
姚启康当时也不晓得是如何想的,就觉得这个美人就是他的新婚老婆余若涵,然后就拉着这个美人倒在床榻上了……
朱氏这边才要睡下,俄然门别传来惶恐失措的喊声,“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