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父亲是不肯给儿子这个机遇了?”宋子清反问道。
昭敏长公主一愣,“既然要去这么久,你身边怕是少不得人服侍,我身边的丫头,你瞧着哪个好,就带哪个去吧!只是你此次出征只怕是急行军,人只能是背面给你送来了,要跟着军队一起走怕是不可的。”
三日以后,宋子清还是跟宋传宏一起解缆了,因为宋子清进宫求了皇上,也不知他跟皇上说了甚么,皇上竟舍得让长公主的独子参军出征,宋传宏再如何不肯意这事,也拗不过皇上的意义,只得跟昭敏长公主再三包管必然会把宋子清好好带返来。
下朝以后,宋传宏带着圣旨回到了昭敏长公主府,昭敏长公主一见他手里明黄的圣旨就明白了,“皇上命你出征了!”
宋子清毕竟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那恍惚的影子中,他不晓得哪个才是他的母亲,他只能在内心暗道:“母亲,谅解我此次的率性,等我返来,我必然会返来的,等我返来后,您再也不消担忧那群牛鬼蛇神了!”
“平时一个个不是都挺能说的吗?啊!朕多在哪个妃子的宫里歇了一夜,你们都能给朕说出十大罪行来,现在如何都成哑巴了?啊!朕养你们做甚么的?关头时候甚么都做不了!一个个的只会说‘臣不知’‘臣不知’‘臣不知’,既然不晓得,朕留你们何用,都给我拖出去砍了!”耀帝将御案上接连几日的加急战报一掌挥了下去,砸在了上面跪着的一干臣子的头上。
本年的中秋没有过成,姚家姐妹的新衣也没用上,因为在八月初北边连着十几封八百里加急的公文被送到了御前,每一封都是关于瓦刺举兵入侵的,八月初十送来的那封加急战报中,华国军队又打了败仗,瓦刺已经离饶州不到两百里了,饶州是华国北边的关防要塞,如果饶州失守,瓦刺就会直接挥兵攻入京师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连天子都急白了头,官方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大肆道贺了。
“儿子说,儿子要随父亲出征!”宋子清又反复了一遍,此次重重的咬出了“要”,而不是“想”。
“甚么?”宋传宏惊的差点儿将手里的圣旨给摔了,宋家是武将出身,只是到了现在宋子清他们这一辈,习武的人并未几,宋子清理是此中半个,因为他是文武兼修的,他与儿子的干系一贯冷酷,偶尔考校他的功课,也只是平平,就如许还想上疆场?还没出战就已经送命了!
“儿子这一次必然要随军出征!”宋子清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宋传宏刚到书房,宋子清就出去了,“给父亲存候!”
比及雄师出征后,京里又规复了昔日的热烈繁华,仿佛并没有遭到瓦刺雄师的影响,安宁了两百年的华国子民对战役的影象已经很悠远了!
“父亲,我本年已经十四了!”宋子清定定的看着宋传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