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我去找你了,不怕,不怕。”他嘴里呢喃着,跌跌撞撞追向他闻声声音的方向,“此次我不会分开你的,别怕。媛儿,我们会一向在一起的……”
幽怨的歌声在喧闹的山林里散开。但是此次,那不但是女子的歌颂了。声音回荡在深山里,仿佛一男一女一对才子,在应和着歌颂……
梦境的四周是一片偶然义的白,纯粹的红色里……是谁?
轻施粉黛羞双颊,凤烛长明揭红纱
苏念晨:?你如何一副勒迫下大义凛然的神采。
“红线相缠绕千匝,为君倾慕为君嫁
陆离又做了阿谁梦。
举案齐眉同心结,执子之手永稳定
两周后。
“唔!”苏念晨的脸更红了,不天然地移开目光,“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罢了……总之,你没事就好。”
许愿的内容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晓得第二天,他在坟前醒来后发明:全村的人,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无生命的纸人。而村里的神像变了一张脸——是他爱人的脸。而在无人的深夜,他见到了他的爱人。脚不沾地的红衣幽灵,于深夜飘零在村庄里,唱着新婚的歌谣。
陆离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跟着他点亮桌面的行动,只见屏幕里半边脑袋的鬼冲他挥了挥手——像是在决计揭示那少了一半的左手食指。
“夏时霓喂给我的。我猜,这应当就是它的礼品。”陆离想起了游戏时的经历。苏念晨则听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这是甚么?”她声音颤抖地问。
【你敢?】
“大抵是因为,它在我的胃里。”
苏念晨刚想点头,就瞥见了陆离嘴角暗含深意的浅笑,双颊顿时爆红。“才,才没有这回事!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这家伙死了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想要强行自圆其说,“你刚送到病院的时候那脸白得跟甚么一样,我还觉得……你死了可就费事了。是我送你过来的,如果你死了,我能如何解释?”
但是现在,当他踉跄着奔驰到那片林中的坟地时,他残存的明智崩溃了。只见那合葬的坟被翻起,棺材里本来躺着的新娘,消逝不见!
“我把它吃下去了。在游戏的时候。”陆离共同地做了解释。
6楼……7楼……8楼……
“我睡了多久?”陆离放过了她。
愿花常开月常圆,愿有恋人共婵娟
嗯,不但救了他,还送他礼品,这鬼还怪好的嘞。陆离心中苦笑。
泪眼昏黄中,他俄然闻声有人唤他:“福门……福门……”
陆离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另一只手还捂在嘴边。他声音沙哑地说:“别去。”
他的手上还是那把凝固着鲜血的刀。他冷静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苏念晨的尸身。血,从她胸前的伤口里流出来……
她说着,紧盯着陆离的眼睛:“陆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和它持续打仗下去了——你会死的!”
终究,那手指的确被“收藏”了。陆离英勇就义般地找了根绳索把它串起来,挂在了胸前。那手指的皮肤已经舒展干瘪,贴着他的皮肤传来不散的寒气。
“呕——”陆离猛地坐起来,双手捂着嘴一阵干呕,手上连着的输液管被连带着向前,扯着那挂着点滴的铁架“哐当”一声。苏念晨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如何了?我去叫大夫……”
她的喉咙被堵住了,肠胃跟着一阵不适:这可骇的东西是甚么?为甚么会从陆离的胃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