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比如一个家过日子,兄弟妯娌们相互连合敦睦,外人是不能打散的。如果从里往外烂起来,不消别人使绊子,再大的家业气数也尽了。以是人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李典让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这会儿约莫还没有下朝,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宫门外等着三哥,趁便密查一下送去的是甚么动静。”
王氏道:“昨夜偶感风寒,今夙起来便感觉头痛鼻塞,也不是甚么大病,怎敢劳动老祖宗亲身过来看媳妇呢?累着了老祖宗,倒是媳妇的罪恶了,两位mm也不替我拦着老太太。”
梁氏这几天因为惦记取那幅画,跟在周氏身边忙里忙外,愈发殷勤谨慎,一忙起来,身子反倒好了起来。再加上明天翠烟不在,眼不见心不烦,以是又规复了昔日的精力。她挺直了身子,脸上挂好笑容,便款款向梁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这两个贼人都蒙着脸,天又黑,志儿底子没法辨认,以是他也不能鉴定到底哪个是三房的人。
梁氏道:“老太太本是水晶心肝玻璃人,要想甚么都瞒得住也难。不过既然老太太没说破,嫂子也只当老太太不晓得就是了。”
梁氏内心悄悄骂道:“奴婢就是奴婢,没端方的东西,仗着有身孕,在老太太身边也敢如此猖獗,这个时候了还在装死。谁还没怀过孩子似的,我倒要看看等这个孩子生下来,老太太和四爷还容不容你。”
周氏道:“我已经奉告老祖宗了,正筹议着一起去看看二嫂。”
梁氏道:“也不是甚么大症候,晏平已经去请大夫了。我和三嫂去看看就罢了,何必劳动老祖宗?”
世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透梁老太太的意义。
梁氏大惊,道:“这可真是一出好戏了,如何我们还没脱手,竟另有一拨人等着呢?莫非我们家里的这点儿宝贝,另有外人晓得不成?”
梁老太太见梁氏气色大好,非常欢畅,笑道:“我正和你嫂子说,老四媳妇身材不好,老二媳妇传闻方才又病了,你们年青轻的倒不如我老太太,一大早上我这里就空落落的,谁知你就出去了。”
梁氏笑道:“老祖宗经验的是,自古以来,多少世家大族都是毁在自相残杀上。还好我们家上有老祖宗教诲,下有秀筠她们姐妹敦睦,中间有我们兄弟妯娌们连合,老祖宗就不消担忧这些了。我们家只要越来越畅旺才是。”
梁老太太叹道:“老二家的奉侍我一场,也奉侍二老爷一场,经心极力的。二老爷不在了,我做婆婆的也该照顾她一些才是。”
小丫环上前掀起门帘,梁氏出来一瞧,周氏已经在那边服侍着了,正在和梁老太太说话。
周氏和梁氏搀扶着梁老太太走到贤福苑,小丫环早出来传话了,李晏平和秀筠忙迎了出来。
馨儿点头道:“不必了,已经叨扰了一天了,再说母亲一小我在家也怪孤傲的。”
梁氏笑盈盈道:“我们天然是不如老太太福寿绵长,不过是些没福分的人罢了。筠儿和箬儿守在二嫂子那边,以是没来给您存候,您别怪她们。”
这般明目张胆的大话,让在场的人既心虚,又非常受用。大师纷繁拥戴着梁氏,秀筠道:“母亲托老祖宗的福,必然会长命百岁。”
梁氏惦记取周氏的叮嘱,不晓得梁老太太那边有没有泄漏风声,因而也出了院子,往静怡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