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卧椅上的祈佑缓缓转醒,展开通俗的瞳目惺忪的瞧着我,“你跑哪去了,好几个主子都寻不到你。”
“是,我妒忌,她凭甚么具有你的孩子。”我蓦地放声,冲动的吼了一声,凝集在眼眶中的泪却始终不肯滴落,“我杀了皇上独一的孩子,您要如何惩办我,我都无牢骚。”
我与他并肩伫望三江碧水涌诗涛,淡赏白雪纷飞梅吐艳,他乘白马拥我笑览五岳山川千峰秀,侃谈尘寰俗世沧海日......
她的惨叫声引来外边主子们的破门而入,他们一见此景便尖叫声声,刹时,百莺宫成了一片混乱之地。太医速速赶来为早已经疼的连说话力量都没有的静夫人诊脉,祈佑也是闻讯而仓促赶来,焦心的望着暮气沉沉躺在床上的温静若。我则还是静坐在汉白玉小凳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
一声轻微的断裂之声,鹞子离线,摇摇坠下。我怔忪的瞅着鹞子的飘落,竟会是杜莞!我一向猜想是温静若,虽说自我封蒂皇妃后就未再与她有过任何交集,但是......我一向以为她会对我先脱手的。
我立即侧首道,“刀光、剑影,扶本宫下去。”
“是呀,皇上在您榻边守了五日,也未去上早朝,只是一向在您身边唤着你。我们做主子的都为皇上的交谊所动......”她宛然感喟,目光中更多的是恋慕。
我深吸一口气,笑容中隐含冰意,“本日之事,谁都不准对外泄漏只字片语,不然,结果你们是晓得的。”
清尘露散,小曲幽芳阵阵,朱壁翠瓦卷檐。
“谁说,特工只能有一个?”尹晶一语惊醒梦中人,而我更对她赏识有佳,竟与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宫粉殇淡,幽阁深深寥寂,蹄鸟响回声声。
又是一阵冷寂,我悄悄整整衣衿,“心婉,那身禁卫服与佩刀是你给本宫筹办的吧。”
她有力一笑,余光扫过我。不着陈迹的将被他握着的手抽回,转而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杨溪容较着一怔,“但是她们两都能相互为证,其间并未碰过......”
“多谢mm们体贴,吃些凤梨吧。甜美渴口,清火去热。”我拿起一支竹签,挑起果盘内早已分切成块的凤梨,晶莹如雪,垂涎欲滴。放入口中细嚼半晌,最后咽下。
他深深的低垂下首,很果断道,“弈冰永久会在夫人身边,助你肃除皇后。待夫人产下龙子,臣定扶他上太子之位,您就是母范天下的皇后。”
他仿佛了然我的意义,神采有些黯然,“如此出众的女子,你不怕我真被她勾了去?”
“若我与你的豪情如此脆弱不堪一击,那么我无话可说。”不知为何,我竟是如此信赖他,信赖我们之间的豪情。固然我舍不得放祈佑给别的女子分享,但是......我必须如此。
我仓猝打断,“浣薇,你还站着做甚么,把鹞子捡起。”
正回身,便瞧见鹞子躺挂在一棵榕树之上,我踌躇了一会,还是打动的想将它取下,踩着树上坑洼之处,等闲上树。微踮脚尖将鹞子取下,却在收眸回顾之即,隔墙而望,树上的我将苑内一览无尽。我用力捂住唇,恐怕会收回一丝声音。
心婉耐不住性子,当即就奔入草地想将鹞子放飞,但是非论她朝哪方放,都无济于事,她焦急着乱是手脚。浣薇笑着上前帮她放飞鹞子,一人引线,一人持鹞子,在默契的共同下,鹞子很快飞起,翩翩回旋于碧蓝潋云的空中。